如果她当年都去理会,那还要不要当大良朝的女皇了。
跟着花茶的手机开始频繁的响起,想当然是临川百货大楼那边的事已经传出去了。
“没事的,唐总,我和初白已经往黎宅赶了,我想今天这事还是别去你那边了。”现在的花茶已经完全没了当初的影子,虽然人还是小小巧巧的,但是事业人的形象已经完全挡去了她的孩子气。
算是被唐潮彻底的培养出来了。
“在在,嗯,好的。”一边回应着唐潮的话,花茶很快把手机递给了黎初白,“唐总找你。”
唐潮找她?
黎初白也没太意外,接过了手机,但是听筒里传来的声音却是他……霍东倾。
看了一眼花茶,想必她也不知情。
“我发给坐标给你们,你们也不要回林致了,那边已经有很多记者等在那里了。就这样,你先通知司机,我这边再打过来。”
林致已经满是记者了?今天的事她可是受害者,这阵势是不是要把事情算在自己的头上啊?
手机震了震,黎初白知道地址已经发过来了,她赶紧把地址发给司机,这边立即就掉头了。
“完了,好像有人跟我们的车。”这边离林致不远了,司机好像感觉到了什么,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平时易司机还是一个很冷静的人。
听了司机的话,黎初白和花茶都扭过头去看后面的来车,应该还不止一辆。
还没转回头,黎初白的手机响起,这次是霍东倾直接打她手机。
“给司机地址了?”
黎初白嗯了一声,“你现在坐在后座吗?”
这还用问吗,黎初白又嗯了一声。
“你除了嗯,没话了?舌头被猫咬了。”今天的霍东倾是不是吃错药了,居然这样说自己,黎初白眉头一皱,刚想怼回去,霍东倾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你把手机开免提,递到司机面前,我给他指路。
指路,难不成霍东倾还能看到他们的路了。
但是没有时间了,黎初白疑惑归疑惑,这边已经把手机开了免提递了过去。
一条路七绕八绕的,不仅成功把后面的车轻松甩掉了,还直接到了酒店的地下车库。
“直接到二十六楼,2616房。”走进电梯里,花茶用随手笔把这个号码写在手心里。
终于有一种逃出生天的感觉,黎初白看着电梯里倒映着自己模糊的身影。
脑海里又回想起自己在大良朝秘室的记忆,也像是有那么一个人在指引自己往秘室,但是今天救她的这个人,却也是当年害她的那个人。
如果霍东倾这一世是来赎罪的,自己到底要不要放过他?
“想什么呢,到了,快走。”黎初白被花茶一拉,走出了电梯,脚踩在厚厚的地毯上,让人觉得犹如上了云层。
“2616就是这里了。”推了推门,这门竟然是虚掩着的。花茶往里面探了探头,谁知道里面的人像是长了眼睛在走道上,“进来吧,别看了。”
是唐潮的声音,听到唐潮的声音,花茶第一个放下心来,拉着黎初白再往里走。
门自动的关上,黎初白还回头看了一眼。
走进大房间,黎初白这才发现,该来的人都来了,不该来的人也都来了。
比如不该来的霍东倾。
没听过谁家公司的股东,无时不刻的守在投资公司,难道是担心别人倒闭吗?
“这是你们的水,渴了吧,快喝。”唐潮嘴里说的是你们,但是他端起水杯却是只递给了花茶,花茶向来是照顾黎初白的,她自然也是借花献佛递到了黎初白的手上。
见状,唐潮又将另一杯水拿起来放到花茶的手里,看她大口大口的喝完,这才像是安了心一般的,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你们也坐吧。”
如今的唐潮怎么看也不像当年的老狐狸里,倒像是一位慈祥的老母亲,不过这份慈祥只是针对某个人。
看着花茶日渐成熟老辣的样子,唐潮一脸的欣慰。
“今天的事,是有人算计,不过还好霍总反应快,不然肯定出大事。”唐潮松了口气,但是他这话一出来,倒是让花茶和黎初白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唐潮在说什么。
这事自然是要知情人来解释的,唐潮挥了挥手,打了个手势。霍东倾这才不紧不慢的解释了事情的原委。
原本霍东倾也不知道黎初白今天下午出通告会去临川百货。“当年霍氏和临川本来有合约,但是后来经过我们集团的质检部门发现了建筑方面有质量问题,没有过关,所以合约也解除了。”
听了霍东倾的话,黎初白突然反应过来,“所以对方知道你现在是星夜的股东,借着和我合作,实际是在打击报复你?”
自己这话才说了一半,黎初白就回过神来,就是一旁的唐潮和花茶也还没回过神呢。
这时霍东倾向黎初白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脑子。
“什么什么啊?”一旁的唐潮表示自己没听懂,叫起来。
并不想得到霍东倾的赞赏,但是黎初白还想继续分析,“质量问题早就存在了,很可能他们已经发现了质量问题要爆出来了,但是如果自己爆出来,这对百货大楼方方面面都不利,所以他们花了重金还指定要我在那个时候去。”
目前因为和耶律其的纠葛,网上的各种声音太多,黎初白的事业多多少少还是受到了影响,至少代言方面大家都没有怎么找她做现场活动。
而临川的举动一开始就很奇怪了,第一,只请了黎初白一个,第二在活动开始前一周就一个劲的宣传了,那宣传的阵势尤其的大,就像是想把全球的人都叫去一般。
所以今天下午,临川百货果然就聚集了很多的人,当初出事的位置也正是黎初白活动的主会场。
“那这样,他们算不算是蓄意谋杀?”花茶也完全的听明白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不禁惊讶的得出一个推论。
看了一眼脸如平静的黎初白,霍东倾收了视线,端上桌上的水杯轻啜一小口,“这些都是我们的推论,无凭无据,怎么能说人家谋杀。”只是刚刚花茶提出那四个字时,霍东倾的心里却是重重的震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