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直以来,秦晴都以为黎初白可能是时来运转了,她跟运气好的女人没办法抢,但是鬼知道,娱乐圈这个地方就是一个循环往复的怪圈。
大家都已经习惯了所有人设之后,又爆出黎初白的未婚夫宋承哲一开始就是黎洛晚的男朋友,是中途黎初白靠着父亲黎锦堂的宠爱,横刀夺爱把宋承哲抢走。
人家那次表白是真爱的抗争得胜。
这剧情的大反转,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人人都说看黎家姐妹的感情争斗史比小说还精彩,那宋承哲也是人才,让黎家姐妹俩争成这样。
不过这些事也就大海中的一个小浪花,很快就没人说起了,不得不说黎初白签的公司星夜娱乐的老板唐潮是个很厉害的人。
再加上有股东霍东倾的加持,这黎初白在娱乐圈的风采已经是登上了顶峰。
但是秦晴以为蚂蚁可以吃掉大象,而她就是那只厉害的蚂蚁,她能直捣重点要害,为的就是把黎初白从高台上拉下来,再也不能嚣张,师兄耶律其只能是她秦晴一个人的。
片场现场,每个人都在忙碌,谁也不会注意到谁,自己的事还没有做好,哪有时间去八卦,再加上这片已经接近尾声了,谁不想好好表现一下,虽然不说靠着《梨园世家》让自己名声大振,就是能在文莫的面前把酱油打好,他们也是心满意足了,毕竟文莫算是高产导演。
要是得了文莫的青睐,成为御用演员,这辈子也不愁没有翻身机会。就像人家黎初白就很会抓机会,看看每次被叫到文导面前,那副虚心请教的表情可是一般人都学不来的。
“你看看,如果刚刚你从那里走出来的时候,一来就表现出你的情绪低落是不是太陡然了,我觉得你应该在拐角处把情绪发泄出来比较,你看呢?”文莫指着监视仪把刚刚黎初白拍的效果让她自己再深深的揣摩。
不得不说,黎初白跟着文莫学了不少,至于为什么要在房间里的讲解,别人不知道,但是主演们都知道。外面看起来文莫就是一个严肃而酷冷的大胡子老头,但是在房间里,他会演绎出现各种角色,他会亲自上阵,这样的文莫在大众面前自然是陌生的。
而文莫并不想把自己这样的一面展示在大众面前,所以才会把主演叫到房间,这才引来无数的误会,既然是误会,主演们没想到澄清,而文莫也经常是一笑置之。
所谓清者自清。
直到霍东倾出来,打乱了这个习惯,文莫也只好人前慢慢的改变旧习惯,现在以讲为多,偶尔遇到演员们不能会他的意,那他只好亲自来演。
还好黎初白并不是那么笨的人,只要文莫一点,她再来一次的时候,往往都能令文莫非常满意。其中还提到了别的事。
“初白,等这部戏拍完,你那边跟唐潮说先不要接戏,我觉得你更适合大银幕,那里更能表现出你的张力,我这边手上有好友正在谈一部戏,如果你那边有时间的话,我想请你来当女主角。”
刚刚还在思忖自己要怎么拍戏的黎洛晚突然听到导演神来这一句,她倒不会太意外,只是还是有些惊讶。
因为之前唐潮跟自己说了,拍完戏之后可能有别的安排,难道也是指这事?但是高层们的安排,她没有多问,只是想着己向来都不管那些事,大家觉得该怎么办就怎么做好了。
“嗯,好。”
以为是同一件事的黎初白就这么不清不楚的答应了文莫,文莫越发觉得黎初白听话懂事了。
“场务清一下场,继续拍下一场。”下一场就没有黎初白的事了,她这边就可以撤退了。轻轻的拍了拍文莫的后背,“导演,那我先上去了。”
文莫连头都没有回,只是嗯了一声。
这细节看在很多人眼里,都很是羡慕,要知道文莫脾气不好,谁敢去拍他的背啊,但是黎初白跟文莫的交流就像是老朋友之间的熟识。
“到位到位,下一场的人员到位!”场务拿着电喇叭在现场吆喝了几句,相关人员开始就位。
黎初白走在前面,自然是没有注意到,一股阴毒的视线朝着她看过来,“黎洛晚,你行不行啊,如果不行的话,我们找替身上,看你脸色惨白得跟个鬼似的,都不用打粉了。”场务跟演员们都还是很熟悉了,平时也是开惯了玩笑。
但是这会儿,黎初白的思绪还没有收回来,表情自然更是没有表现,她转头看向场务时,把场务吓了一跳。
场务拍拍胸口,“哇,你这个样子演女特务倒是挺好。”知道自己说的话会令人不喜,场务赶紧溜了。
果然就是一朵假的小白花吧,站在不远处的秦晴,此时一直都在观察着黎洛晚,她抱着双臂,笑得阴恻恻的。
这世界的事真的假的,假的真的,不是当事人,不在其位,哪能分辨呢,而且有的人演戏久了,会自己都分不清了呢。
她打定注意之后,慢悠悠的走了过去。
此时黎洛晚也看到了秦晴,知道这个女人笑得不怀好意,对自己有什么想法,她又何尝不是呢,说到底,这就是两个同类的女人。
“怎么,又看到让你碍眼的人呐,脸色这么难看?”秦晴那音量不大不小,刚好只能让黎洛晚一个人听到。
而等黎初白再抬眼看过去时,那阴毒的光早已经是完全的敛去,眼里只有令人怜惜的神彩,不得不让秦晴感觉到神奇,“害,你这演技啊,怎么不能在文导那里表现出来,真是可惜了。”
看到黎洛晚似乎想要辩解,秦晴觉得她们之间没必要再这么装下去了,多累啊,她可不是宋承哲,看不来这些娇花弱草的把戏,直接说穿多好。
“好了,姐姐,我们之间就别用这套了,多麻烦。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正当黎洛晚要开口,场的人已经指名道姓的叫她了。
她只好勾了勾唇,似笑非笑的走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