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年过去了,之前说的耶律其会闹事的问题也不了了之,那个人消失了,而黎洛晚也安静下来。
人生路就像是突然平顺了,而黎初白倒是觉得太顺没什么意思了。
所以这刚一开口,却得到闺蜜的惊讶。“我是这样想的,你看我戏也拍了几部,电影也拍了,但是我自己选的唱歌,学了那久,练得那么辛苦,就出一首单曲就结束,感觉是在闹着玩啊。”
关键是她现在很无聊,黎氏的事已经归拢于霍氏集团,由着霍正倾在管,虽然名义上还是黎锦堂,实质却不是,再说了那些分部,霍正倾也拿给黎锦江负责了。
这样的目的是让黎锦江有事做,不过就是给霍氏打工,这样一来,大家都没有异议了。
关于这样的处理方式能让所有人都接受,倒是黎初白感觉到意外的。
“不是吧大姐,你现在就要说结婚的事了,你跟我来句唱歌才不是闹着玩,那结婚是闹着玩吧?”现在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霍正倾满眼都是黎初白。
这女人已经活成了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怎么到了关键的临门一脚了,她已经淡出的娱乐圈,又想回去了。
“不是,我没说结婚闹着玩,我就想再唱下去。”唱歌不像是演戏要多人配合,如果是自己的单曲,也许也就几个人的配合,就能完事。
放下宝宝在床上,看那小婴儿扳着自己的小脚玩,这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吧。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觉得这样的日子过得不对劲。”
狗屁!
瞅了一眼有些茫然的黎初白,肖晓叹了口气,“啊呀,那啥,你就是闲得慌,你结婚完了,早早的生个孩子,啥事也没有了,还唱什么歌,你有我爱好唱歌吗?我那是从小到大的爱好,但是你看我现在,听众就她一个。”
为了说服黎初白,肖晓看是说得眉飞色舞,那神采奕奕的样子,让黎初白也能看出好友的婚姻是幸福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难道还真是忙下来,就不知道闲是什么感觉了,还是她习惯于忙碌。
“行了,你听我的早点结婚了,早点把霍正倾套住,你以为霍正倾很普通吗?你是被他保护得太好,没让你看到外面水深火热的世界,要知道霍正倾可不是一般的钻石王老五。”
上没有婆婆,下没有兄弟,家产过几千亿,这嫁过去就是过的神仙日子,还有什么可推辞的。
和肖晓聊了大半天,黎初白在霍家老宅吃了晚饭,才坐车回了筑都,这么长一段时间,她除了没和霍正倾办理婚礼,差不多都算是筑都的女主人了。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像肖晓说的那样,或者是外面传的恐婚,会吗?她完全没有恐的感觉。
回到空无一人的筑都,感觉进了一个安全性能很好的大监狱。
又像是回到了那空处只有黑影的深宫。
女人还是要有自己的事业,这也是她在网上看到的,不然自己这样过着,跟古代女人有什么区别。
霍氏在国外的生意出了点问题,霍正倾把这边安排好,已经走了三天了,说的是处理好就会回来,也就四天的时间,但是每天晚上也就是霍正倾错过时差给黎初白打了电话之后,他们基本上没有什么联系了。
又是一天醒来,黎初白无所事事,今天她不想再去霍家老宅看肖晓了,这样越发显得她无聊。
换好了衣服,黎初白安排司机把自己送到了唐潮的小别墅去,她想去看看花茶,顺便也跟唐潮打听一下工作室的事。
通过七弯八绕的出了筑都,这样的设定,自己出个门都困难,还别说有别的人了。
司机是霍正倾从霍氏公司调来的年轻司机,不仅有车技,更有一定的防备功夫。
很快就到了唐潮的家,提前得知黎初白会来的消失,花茶早早的就在门口等着了。
看到花茶那可爱的小模样,黎初白真的觉得花茶遇到唐潮这样一个人,真的是很好。
唐潮这样的会对花茶这么样的呵护,只怕才是她黎初白羡慕的话,其实比起霍正倾的家财万贯,她更想霍正倾能多点时间陪着自己。
但是她不能,她不想因为自己想要什么,去为难霍正倾,就像她当女皇的时候,一样有很多身不由己,只是到最后关乎自己生死的时候,才知道原来只有两个人在一起才是最重要。
“到了,黎小姐。要我在这里守着吗?”司机把车停得稳稳定的,才回头问黎初白。
也许是时间过太久了,一直相安无事,所以大家对防备这件事多多少少还是松懈了。
“不用,你回去吧,我也不知道这边什么时候才结束。”总不能自己玩一天,让人在车里等一天,之前霍正倾是这么安排的,但是她可做不出来。
司机走了,黎初白拉着花茶一同进了童话般的小屋。但是越走感觉越不对劲,“唐总?”
只见唐潮对黎初白猛递了一个眼神,黎初白才知道事情真的不对,唐潮先把花茶接了过去,摸摸她的头顶。“茶茶,该吃药了,吃完药,再和姐姐去玩,好不好。”
看着花茶眼里闪过抗拒的神色,但是她依恋的看了黎初白一眼,还是乖乖听话,接过保姆递来的一杯药。
那喝药前的眼神,感觉就在跟自己进行一场生死告别。
“这药没问题吧?”忍不住,黎初白还是出声了,唐潮清了清嗓子,想抬手,结果还是把手收了回去。双手握成了拳,忍不住回头,用拳头按了按眼角。
这一切被黎初白看在眼里,不对。
是花茶有什么不对了?
看着唐潮把花茶哄过去睡觉了,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唐潮才又走出来。
见看唐潮那眼眶红红的,黎初白内心的不安越来越放大了,“是不是花茶出什么事了,你别这样,你倒是跟我说实话。”
越是盯着唐潮,他越是不说话了,再抬头,那眼眶更红了。
开口那声音也是哽咽,听着让人难受,“花茶大概熬不到明年春天了。”
黎初白:“……”
怎么会这样,不是一直在恢复?“怎么会,你们不是到国外去治疗都好好的。”
好好的。
听到这三个字,唐潮的嘴角泛起一抹苦涩,“我一直没跟你们说实话,在国内就没办法了,去了国外也没办法。动手术的话,只有不到百分之十的机会能活着从手术台上下来,不动手术的话,那里的压迫会越来越严重,最终她还是撑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