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对方和霍东倾吵起来,黎初白有些激动,刚想动,却发现鼻子上的疼痛可是扯着全身的,她眉头一皱,霍东倾就心疼了。
再开口时,说话的声音极冷,“对,有钱就是了不起,这家医院都是我开的,去搬,少废话。”
这医院都是霍东倾的?
她的未婚夫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啊,这未免也太有钱了吧,一听到这话,不止黎初白吃惊,想蹭拍的两个人更是惊了,但是她们没有机会了,直接所有东西都被无情的搬了出来,至于要闹还是要吵,什么声音也不可能传进这个房间了。
突然黎初白只能一直的打量着眼前这个俊逸的男人了,她是何德何能,能得到这样一个厉害的未婚人。
本来之前黎初白嫌弃霍东倾,并不是其他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看起来陌生的男人对自己也未免太热情周到了,所以防人之心不可无,她才会对霍东倾那么戒备的。
但是现在想想,人家那么一个优秀的男人,又有钱,哪里都比自己好,她呢,不过是一个失忆还差点毁容的女人,有什么值得别人好骗的。
放下戒心,黎初白突然觉得自己以后的人生说不定会很好呢,她应该谢谢这个男人能找到自己吧。
“在想什么,想不想喝水,疼不疼。”处理好外面的事,霍东倾很快就折回来了。
看着男人鼻尖有一点点微汗,黎初白竟然想伸手去擦,但是她没想到的是伤口处的疼痛是牵一发动全身。
她动作太大,因为扯到了疼,不由的皱眉轻哼了一声,不哼就算了,这一哼倒是让霍东倾紧张了。
“你怎么了,哪里疼,是不是伤口,你忍一下,我去叫医生过来。”原本黎初白是想阻止霍东倾的,但是她根本没那么快叫住他,男人长腿一转,人都直接走出去了。
哎,有个人这样仔细的照顾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
没一会儿,跟着霍东倾一起进来的还不止一个医生,大概就是如霍东倾之前说的那样吧,这医院都是他的,大老板来了,哪个医生敢不跑快一点。
围着她的病床,主治医生,医生,护士站了一圈的人,给人感觉就像是她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异常的严重一般。
因为黎初白略一动,就会痛,所以当医生靠近检查的时候,但凡黎初白有一点点的反应,霍东倾说不定就要抗议了。
搞得医生们一个个都小心翼翼。
检查一番下来,霍东倾在认真的听医生的表述。
“是这样的,霍先生,这个不管是微创还是什么,总之是一个愈合的伤口,她都是会疼的,加上之前的伤是人为有意的加重,所以这伤口的处理会比普通的伤口大一点,疼痛加倍也是正常的。”
一旁的霍东倾不听再听这些人的废话了,他手一扬了,“好了,我就是来问你可不可解释她伤口为什么疼的原因,还有怎么样才能够处理好。”不要跟他说一霍有的没的废话了。全都是废话有什么必要吗。
这时谁都能看得出霍东倾是火气来了,如果一个小心说错话,只怕会迁怒于他们的工作都保不住,这事可大可小的啊。
甚至此时有人向黎初白投去求救的眼神,自然是那之前和黎初白有多几次接触的小护士。
看到自己的问题能引发这么多人的心情震荡,黎初白自然是过意不去啦。
正好她手边就能接触到霍东倾的衣物,她努力够过去,试图想拉拉,本以为是拉到了霍东倾的衣物,没想到竟然是直接勾到了她的小手指。
“你怎么?”这细微的小动作,却是震动了霍东倾,他那让旁人看着可怕的表情,此时变得焦急起来,赶紧躬下身,凑近了黎初白。
“哪里痛?”
说真话,被一个人捧在掌心尖尖的感觉是真的好,但是不能让别人跟着受罪啊,她以前在那个医院看到过这种,自己也曾经被莫名其妙的连带过。“哪里都不痛,你让他们出去吧,我想安静一下。”
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让大家不那么紧张了吧。
听到黎初白的话,霍东倾没有半点犹豫,一个眼神,所有人都鱼贯而出,大家在外面走廊上大大的松了口气。
事后很多人去问了文海,这才知道人家是医院的出资方,跟医院的院长关系也不是一般的,怪不得在这里如同自己的家呢。
再加上如果把黎初白照顾的好,霍东倾有奖励的,这倒是一件挺好的事。
有好有坏,奖罚分明。
“不是说要安静一下,怎么又想起来了。”麻药过了好一会儿,之前的疼痛竟然也淡了下来,偶尔会痛一下,比起没有做手术之前的感觉竟然好了太多。
那是一直隐隐痛,这是一种愈后的感觉痛。
“我就想坐起来,你为什么那么多话,我又不是玻璃,我不是易碎品。”
外面的保镖也能听到一些话,这里笑得直抽肩膀,却不敢出声。
霍东倾被说了,心里反而高兴了,骂他总比疏远他的好。
“行行,我扶你。”当真让黎初白感觉到自己被当成珍宝一般的扶了起来,
“没事?”一副要黎初白确定的表情,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的霍东倾着实把黎初白给惊到了。
她忘了疼痛,摇了摇头,也是不怎么疼了。“真的不怎么痛了,可能刚刚是麻药刚过会加倍疼吧,现在倒真的不太疼了。”
她连着说了好几个不疼,算是真让霍东倾信了。
养到第二天,黎初白自己都想离开医院了,那就安排出院,为了不让唐潮家里的那个小家伙骚扰到黎初白,霍东倾跟唐潮说了一声之后,直接搬进距离唐家不远的六星级海景酒店,这一开房时间写的就是半个月,本来套房比其他房间就要贵很多,这十天的房钱住下来就是普通人好几年的费用了。
人家酒店自然也是把这样的富豪视为上宾。
“这里好漂亮。”脸上依然包着纱布的黎初白走到了窗边,她也没想到的是,不过是睡了一晚,不过是吃了些消炎药,她的伤口几乎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