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随着叶权重新回到这兵马司中,吉安府兵马司中内部的情况也再次变得复杂了。
而后丁隐在听从叶权的一些吩咐后,就离开了这值房中,自按照叶权的话一步步地布局了。
而随着丁隐的离开。
这兵马司中也另有一些其他的成员来到叶权的值房中向叶权禀报着一些司内的公务,不过这种人极少。
可以说叶权的值房处很是冷清,颇有几分门可罗雀之感。
与那许子岳等人的值房中人流爆满,各自都提着银两礼物前往拜访,可以说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根本不能同日而语。
不过叶权对于这些,也一直是熟若无睹,仿佛他并没有看到这些差别一样。
而后时间就在这样中过了二三天。
这二三天来,叶权一直是沉静地在自己的值房中处理着一些公务,没有一丝动作,可以说极为反常。
而这一天。
副司丞许子岳,总旗萧汪水,敖战三人终于有些沉不住气了,当下他们三人齐都聚集在副司丞许子岳的值房中,在许子岳值房中一角的那摆放着的太师椅处落坐。
三人一边围坐着喝着一些茶,一边就着叶权的反常情况议论了起来。
首先出言的是总旗萧汪水,只见他说道:
“副司丞,你说那叶权的葫芦里究竟在卖着什么药?按道理说他这次在南昌府城中闹出这么大的事,连许参政、任按察佥事、许按察副使都不放在眼里,而且更是将许参政的公子许晶弄进了牢狱中,他应该是不会忌惮于我们啊。”
“可是事实上,这叶权在回到我们兵马司二三天后,且得知我们在这第一轮的兵卒制体系成员考核中动了手脚的事后,他却一直没有什么动作,保持着沉默,这让我想不明白,他到底是在搞什么鬼?”
“难道说他是害怕与我们为敌,或者说他是任由我们如此做而不插手?可是这完全不符合这叶权要整顿我们兵马司的初衷与性格啊,我想不明白!”
萧汪水一副苦恼的样子。
萧汪水的话声一落,一旁的总旗敖战也忙说道:
“是啊,副司丞,我也不理解,是不是这叶权又在暗中使着什么阴谋诡计要来对付我们?”
“要知道那叶权上次就憋了这么一个要整顿我们兵马司的坏招让我们陷入了被动之中,我们不可不防啊。”
总旗敖战也有着一丝担心,他对于叶权是无比的忌惮。
许子岳听完总旗敖战与萧汪水所说,他先是沉默了一会儿,而后说道:
“两位,你们不用如此担心,因为那叶权不管他是要使什么阴谋诡计,他也要能在我们兵马司中实施,才会有用的,否则的话,只是镜中花,水中月罢了,不足为患。”
“而在我们兵马司中,百分之七十的人都是我们这边的人,所以这叶权想在我们兵马司中再施展他的阴谋诡计近乎于不可能,我们根本不必担心什么。”
“再说我们在这次的第一轮兵卒制体系考核中动了手脚,摆了他一道,足够他喝一壶了。”
“只待到时这第一轮的兵卒制体系成员的考核名单完全确定下来,那些落选的兵卒制体系成员必定会非常的愤怒,我们只要顺势一引,让这些兵卒制体系成员的怒火全部聚焦在那叶权身上,前往府衙状告,那么赵同知他们就有理由插手我们这次的兵马司整顿之事。”
“而最终让叶权停止整顿我们兵马司,那么这兵马司的大权岂不是又掌握在我们手中了么?让这叶权他们白忙一场,哈哈!”
许子岳嘿嘿地笑着,眼中冷光闪烁。
萧汪水及敖战听到许子岳说,都不由眼神一亮,而后齐都朝着许子岳贊道:“不错,许副司丞,你这一计很好,这回我们定能让那叶权吃不了兜着走,我们放心了。”
萧汪水及敖战都兴奋了。
许子岳听到萧汪水及敖战的恭维之言,当下他心底里更是高兴,便再次朝着那萧汪水及敖战道:
“哼,萧总旗、敖总旗,那叶权以为他将这第一轮的兵卒制体系成员考核之权交给我掌管,我就会感激他,对他感恩戴德,那他叶权就太小瞧我了。”
“因为我早就看穿了他叶权这样做,其实是在布一个更大的局对付我们,想让我上当,他叶权就未免自视太高了。”
许子岳冷笑了,眼中有着阴沉之意。
而后许子岳脸色突然变得郑重了,朝着那萧汪水及敖战道:
“不过,萧总旗、敖总旗,虽然此刻我们已经占在了上风,但我们也不可大意,毕竟那叶权也不简单,不好对付。”
“我认为我们应该继续在这次的考核中动手脚,让赵同知他们尽快地插手这件事,借机阻止那叶权再整顿我们兵马司。”
“这样一来,他叶权就休想再有机会掌握我们兵马司中的大权,就会沦为我们的傀儡,任由我们揉捏了。”
许子岳说着,哈哈大笑了,眼中极为得意。
总旗敖战及萧汪水听到许子岳所说,便都点了点头道:“好,副司丞,你说得不错,我们就这样办,让那叶权赔了夫人又折兵,哈哈。”
总旗敖战、萧汪水及许子岳三人说着,就皆哈哈大笑了。
而后他们互视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随后时间又在这样中过去了几天。
离这一年的春节只有不过半个月时间了。
而关于兵马司中的第一轮兵卒制体系成员考核名单也将在这第二天要宣布了。
不过对于这次的兵卒制体系成员的考核,叶权是自始至终都没有插手一下,完全是由那许子岳他们全权掌控的。
所以此时那许子岳他们就已经积极地行动了起来,准备在这次的兵卒制体系成员考核名单的公布上,对叶权下手,彻底地让叶权成为他们的傀儡。
而对于这一切,叶权也是知道与心知肚明的,可是叶权依旧是在自己的值房中不慌不忙地处理着兵马司中的一些公务,似乎并没有将这些事放在心上。
这让局外人看着,只觉是不可思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