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的姚道等人听到叶权如此不客气地说,当下他们皆不由脸色一变,因为他们没有想到,叶权竟然这样的百无禁忌,在见到任如山这位江西提刑按察使司中主管水利及城建类道的按察佥事大人时,还敢如此的不客气,简直是匪夷所思!
这登时让他们对于叶权更为有些头痛了起来。
而一旁的姚推官听到叶权所说,他也是张大着嘴巴,只觉得不可思议,叶权实在是太大胆了,当下他心中只是对叶权有着大写的“服”!
而任如山听了叶权的话,他也不由脸色气得一片通红,就差点要出口对叶权骂娘及翻脸了。
但随后他想了想他公子任湖等人的事,就不由强忍着心中的怒气,朝着叶权低声下气地道:“叶司丞,我是任如山,是任湖的父亲,此时是替任湖向你道歉的。”
任如山的声音极低,特别是说到“道歉”二字时,声音更是很模糊,他竟然是想就此蒙混过关。
而叶权是何等人物?他曾经可是在山海关战场上,与金朝的万千敌军惨烈地厮杀过的,金朝中的诸多将领对于他的手段也是极为畏惧。
所以此时这任如山的区区小伎俩,岂能瞒得过叶权的金眼?
当下叶权就冷冷地看着那任如山,不给他机会:“什么?你说什么?你说你叫什么?你叫‘人如山’,这个名字有点怪异啊,我没有听过,也不认识你,你应该确实是找错人了,所以你可以走了。”
叶权再次朝着任如山摆了摆手,如赶苍蝇一样,示意他快点离开。
而任如山见状,他就不由脸色气得更是一片难看,因为要知道他可是堂堂江西提刑按察使司中主管水利及城建类道的按察佥事大人,平常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受人无比奉迎的!
可是今天叶权竟然如此地不给他面子,还借机要羞辱他,这让他立时就想对叶权翻脸了。
可是随后他看了看同在这厢房的任湖等人,想到他想让任湖他们没事,他就得忍受叶权的一些屈辱。
当下他就深吸一口气,再次压下心头的一些烦躁,朝着叶权脸色凝重及大声道:“叶司丞,我不是什么‘人如山’?我是任如山!是我们江西提刑按察使司中主管水利及城建类道的按察佥事任如山。”
任如山这次的声音大了起来,让这厢房中的所有人都听到了。
而厢房中的人听任如山这么大的声音,当下都一脸怪异地看着叶权,因为在他们看来,叶权太大胆了,竟然如此戏弄堂堂按察佥事任如山大人,这让他们看向叶权的目光更是不可思议。
而一旁的姚推官也是大为惊詫地看着叶权,他也觉叶权真是太大胆了,简直是无所禁忌!
同时他对叶权也有着一丝担心,因为他明白这任如山可不是什么善茬,叶权得罪了他,以后的日子只怕不好过。
而叶权听了任如山的大声回答,当下他就朝着任如山微笑道:“哦,原来是按察佥事任大人啊,只是你刚才声音太小了,而且有些模糊,所以我听得不太真确,听成‘人如山’了,好了,现在我听明白了,只是任大人你不会因此而怪罪于我吧。”
叶权装作一脸惶恐地看着任如山,有着一丝害怕的味道。
而这更让周围的那些人看着叶权,只觉叶权确实是极为难缠与狡猾,没事千万不可招惹。
而姚推官见状,心中则更是忍不住地要笑,觉得叶权真是一个无法无天的主,到了此时,还在戏弄着这任如山。
而任如山见状,他心中更是对叶权恨得牙痒痒的,但他想到他儿子任湖等人,只得再次强迫着自己忍下来,朝着叶权脸色严肃地道:
“叶司丞,我怎么会怪你呢?所谓人人都有听错的时候,所以这没什么?”
“不过叶司丞,我现在正式替我儿子任湖向你道歉,是我没有管教好他,让他对你做下冒犯诬陷的事,所以还请你原谅他,就此不咎!”
任如山装着一副脸色诚恳地看着叶权,其实他心底里恨透了叶权。
而叶权当下就也朝着任如山脸色郑重地道:“好,任大人,既然你替你儿子任湖向我道歉了,那么这件事,等下稍微对任湖他们严惩一下,那么这件事就算是揭过了。”
叶权脸色严肃了,也不再戏弄这任如山了。
“好,叶司丞,这样就好,那我就先告辞了。”当下任如山就朝着叶权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叶权的厢房中。
毕竟这任如山刚才在这厢房中屡次吃了叶权的亏,可以说是丢尽了脸,此时他再也没有留在这里的脸面了。
而任如山刚刚才到厢房门口。
叶权就朝着他喊道:“任大人,你慢走啊,我就不送你了。”
叶权的话语中依旧揶榆的成份偏重。
而任如山陡然听到叶权这句话,他就不由气得身体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待他好不容易稳定身体,就脸色阴沉地快步离开了叶权的视线中,朝着这客栈的一楼大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