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同知大人。”当下康房首及林通判就不敢怠慢,忙走上前来,来到同知赵洪远身边,朝着同知赵洪远恭敬道:“同知大人,你有什么吩咐?”
康房首及林通判两人样子极为客气与尊敬,毕竟同知赵洪远是他们这一方势力在吉安府城的最高长官。
而同知赵洪远便朝着这康房首及林通判道:“康房首、林通判,我刚才与叶司丞就你们这平凡酒楼前的事件相商了一下,你们的公子只要赔偿叶司丞的几位兄弟十万两白银,这事就算了了,明白么?”
同知赵洪远脸色严肃了起来。
而康房首及林通判听到同知赵洪远所说,他们就不由脸色极为难看,因为他们本来纠合在一起是想让赵平四人吃不了兜着走,付出惨痛的代价,为他们的公子们报了这么仇。
却没有想到最后他们是偷鸡不成反蚀了把米,反而要赔偿赵平四人十万两白银,这让他们很不甘心。
不过康房首及林通判见到他们的顶头上司同知赵洪远如此吩咐,又明白叶权这边站着堂堂江西承宣承宣布政使司的两位监察御史之一的公子,他们不得不屈服,否则官职难保。
当下他们便纷纷朝着同知赵洪远道:“知道了,同知大人,我们应下了。”
当下康房首及林通判就与赵平他们达成了赔偿十万两白银的协议,而后他们就带着林鱼他们等这一方势力的人离去,也不再等那按察佥事姚道派人前来处理这件事了。
因为他们都是明白人,知道事情演变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而叶权这边又有着监察御史的公子坐鎮,不要说只是按察佥事姚道派人前来处理,就是他亲自前来,也是无法翻盘了。
而这康房首、林通判,同知赵洪远走后,知府李夏也跟着告辞,叶权便与赵平他们一伙前去了这吉安府城中的一家有名的酒楼聚起餐来,庆祝这次与同知赵洪远他们的交锋胜利。
而在前往吉安府衙的路上,工房房首康龙也上了同知赵洪远的马车,此时在马车上,康龙朝着同知赵洪远讲起刚才平凡酒楼前发生的全程详细经过来。
讲着,康龙朝着同知赵洪远脸色狠戾道:
“同知大人,这叶权太过份了,他这次竟然阻碍我们处置那赵平四人,还让我们赔了十万两白银,这简直是太岂有此理了?”
“而且同知大人你不知道的是,那叶权在你派遣洪班头命令肖副班头抓捕那赵平四人时,他不但公然阻挠,还说要让同知大人你将你下达的命令吞咽回去,这太过份了,简直是没有将同知大人你放在眼里。”
康龙一副痛恨的神色,不过他随后想到什么,不由脸色一僵,因为最后叶权确实让同知赵洪远将他下达的命令吞咽了回去。
想着,康龙就不由脸色极为难看,如同吞咽了一只死苍蝇一样。
而同知赵洪远听到康龙所说,却也是脸色极为难看,因为要知道他之前之所以向叶权低头,是因为叶权这边站着监察御史的公子,事急从权,他不得不低头。
可是现在这件事已经解决了,他就没有必要再忌惮叶权了。
当下他心中就一阵冷笑道:“叶权,你确实是太嚣张,太过份了,竟然丝毫不听从我的命令,让我如此失面子,总之我是不会放过你的,我们走着瞧。”
同知赵洪远脸色极为恼怒,要知他是府衙同知,是吉安府衙中除去知府李夏之外的第二号实权人物,叶权的上上司,可是叶权面对他,却丝毫不给他面子,屡屡与他作对,这要是让有心人将这平凡酒楼前发生的事传出去,岂不是都会说他同知赵洪远怕了叶权,那他到时在这吉安府城中的威信何在?
想着,同知赵洪远脸色就彻底地阴沉了起来,而后他朝着一旁的康龙道:“康房首,你说得不错,这叶权确实是太过份了,这样吧,康房首,这叶权不是要整顿兵马司么?由于我答应过他,不插手,所以这事你就与林通判插手一下,务必不让这叶权如愿,算是给他一个不大不小的教训,明白么?”
同知赵洪远脸色严肃了起来,他此时如此办,就是想借这康房首他们的手对付叶权,让叶权好看,也给自己出了这一口气。
而这康龙是何等精明的人物,他此时一听同知赵洪远所说,就明白了同知赵洪远的意思。
当下他忙说道:
“好的,同知大人,你放心,我一定与林通判,还有兵马司的许副司丞联合起来,给那叶权好看,不让他如愿。”
“不过同知大人你也知道这叶权不好对付,如果到时有什么异常情况发生,我们还是希望同知大人你能在幕后支持下我们。”
康房首目光凝重地看着同知赵洪远,因为从与叶权刚才在平凡酒楼前的交锋来看,他们就明白叶权确实不是省油的灯,极为不好对付,下手之前一定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而同知赵洪远听到康房首所说,他就点了点头道:“康房首你放心,如果到时这件事出现了什么异常?我是一定会出手相助你们的。”
同知赵洪远脸色极为认真。
而后两人就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而说到底,在这次平凡酒楼事件中受到伤害最大的却是那李明志、林鱼等四人。
本来他们是想借着从赵平他们手中夺回那平凡酒楼,趁着府衙重新规划那西城区之机发上一笔横财,却没想到最后筹划不成,反倒赔偿了赵平他们十万两白银,可谓是偷鸡不成反蚀了把米,这让他们想着,心下极为不平衡。
而此时在吉安府城翠浓院的一间奢华厢房中。
林鱼、李明志四人正围坐在一张精致的桌案前,一边吃着酒菜,一边对着叶权、赵平他们破口大骂了起来,恨意简直了。
只见四人中的李明志此时脸色极怒地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