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站在叶权身后的户房房首赵路见到同知许礼暴怒,他不由吓了一大跳,额上有着冷汗冒出,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当下户房房首赵路忙上前几步,来到同知许礼的面前,朝着同知许礼撇清他与叶权的关系道:
“同知大人,我这次前来府衙会见你,完全是叶县丞硬要我来的,说是要求见同知大人你帮忙办些难办的事。”
户房房首赵路说着,并没有把他们此行前来是向同知许礼要回承宣布政使司衙门拨给吉水县的所有赈灾钱粮的事情说出。
因为他怕因此会惹起同知许礼的怒火而记恨上他,而后毁了他在这吉安府内的官…场前程。
但饶是这样,户房房首赵路依旧脸上冷汗涔涔。
而叶权见状,则冷冷地看了户房房首赵路一眼,眼中极为不屑,有着鄙夷之色。
而同知许礼也抬眼瞄了户房房首赵路一眼,而后就没再放在心上,因为他已知道赵路没有违逆他的胆子。
而后他看向叶权,目光中有着阴沉之意,要知他同知许礼在这吉安府中向来都是说一不二。
就连吉安知府李夏也被他压制着,见到他都会退避三舍,至于吉水县令王福等人莫不是依附于他,对他俯首贴耳,言听计从。
而叶权不过一个小小的县丞,他的下下官,却屡屡与他做对,丝毫不给他面子。
要不是他同知许礼听闻到叶权可能有着深厚的背景,只怕早就对叶权下手了。
不过如今同知许礼更是忌惮叶权,因为这次叶权前往南…昌府城的承宣布政使司衙门求见布政使大人拨得十万两白银及十万石赈灾粮食的巨额。
他知道,叶权已经入了布政使大人的眼,如果他同知许礼此时要动叶权,那就是不给布政使大人面子。
这就是借他同知许礼十个胆子也不敢这样去做,当下同知许礼脸色阴沉地朝着叶权道:
“叶县丞,你有什么事就说吧,我还有很多的公务要处理,没有太多的时间听你说什么,如果你确实没有什么要事,那就请回吧。”
同知许礼说着,朝着叶权摆了摆手,算是下逐客令。
而一旁的户房房首赵路见状,忙朝着叶权道:“叶县丞,我们走吧,我们来找同知大人本也没有什么大事。”
户房房首赵路不想得罪同知许礼,忙朝着叶权使眼色。
叶权却丝毫不在意赵路给的眼色,他只是脸色冰冷地看着眼前的同知许礼。
叶权对于自己这次前来吉安府衙见同知许礼的目标非常明确,就是要回布政使大人拨给吉水县的所有赈灾钱粮。
但同知许礼贵为一府同知,掌管着吉安府衙最大的权力,就连吉安知府李夏也不敢与他争锋,是叶权的上上官。
加之这次同知许礼扣下吉水县大部份赈灾钱粮的名义是准备平分给府内受灾的各州县,因此而受到了很多百姓的拥戴,占据了大义。
叶权想以正常的方法要回这全部的赈灾钱粮,肯定是行不通的,必需要走不寻常路。
当下叶权便直接开门见山朝着同知许礼说道:
“同知大人,好,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实话实说。
我听说这次承宣布政使司衙门拨给我吉水县的赈灾钱粮是先到府衙报备的,经过了同知大人的手,我想请问同知大人是否真拨有十万两白银及十万两粮食那么多?”
叶权说着,脸色严肃地看着同知许礼。
而听到叶权问起,同知许礼不由板起了脸,朝着叶权不客气地道:“叶县丞,你问这个干嘛,这与你有关系吗?你还是好好地回吉水县做你的县丞吧。”
同知许礼说着,极为不客气,再次朝着叶权下了逐客令。
然而叶权却不为所动,只是眼神冷冷地盯着同知许礼道:
“同知大人,这怎么与我没有关系了?这笔赈灾钱粮是我不远千里前往承宣布政使司衙门求布政使大人拨给我吉水县受灾百姓的,用来帮他们渡过这次难关的。
而且我也答应了布政使大人要将之全部用来救济我吉水县的受灾百姓,可是现在却被同知大人扣下大部份,只拨给我吉水县一万两白银及五千石粮食。
我敢问同知大人?我需不需要过问?我再问同知大人你,同知大人私扣下拨给我吉水县的大部份赈灾钱粮,是不是又要中饱私囊?用来修缮府衙啊!”
叶权说着,脸色冰冷地看向同知许礼,他毫不畏惧!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