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知许礼此时才敢如此说。
只是让同知许礼没想到的是,他话声刚一落,让他恐惧的一幕就出现了。
此时从县衙之外,突然涌入无数密密麻麻的百姓,这些百姓的数量极多,可说无穷无尽。
那些守卫在县衙门口的衙役根本拦都拦不住。
而站在这些百姓最前方的黄里长此时脸色愤怒地看着同知许礼、县令王福等县衙官员道:
“王县令卑鄙无耻,许同知糊涂透顶,竟然伙同在一起妄想剥夺县丞大人在这次水灾中的功劳和诬陷县丞大人,欲置县丞大人于死地,你们简直是天理不容!”
黄里长说着,大声喊斥了起来,他情绪极为激动。
而黄里长的话声刚落,那些紧跟着他进来的百姓也同样叫喊斥了起来:
“王县令卑鄙无耻,许同知糊涂透顶,竟然伙同在一起抢夺属于县丞大人的功劳,而且诬陷县丞大人欲置县丞大人于死地,你们是天理难容!”
这么多百姓同时喊斥,而且他们都是大声,此时一个个百姓的声音重叠在一起,仿佛排山倒海,让整个县衙都微微震动了起来。
就算在县衙之外,隔着很远也能听得清楚,使得更多听到的百姓闻声赶来,将整个县衙围的更是水泄不通。
而陡然听到此时这些百姓的喊斥声,且气势十足,同知许礼与县令王福等县衙官员都不由被惊到了。
就连一旁的赵经历此时也被惊到了,于是他不由看向那些百姓,他只见这些百姓一个个群情汹涌,神情极为激动,都眼神愤怒地看着许同知与县令王福两人。
登时他就明白了,县令王福与同知许礼两人一定在这次水灾中做了什么让这些百姓愤怒的事,要不这些百姓也不敢大白天的闯进县衙来。
当下赵经历不由脸色难看地看向同知许礼道:
“许同知,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我一来县衙?这些百姓就密密麻麻地闯入县衙中说你们的不是?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赵经历说着,脸色无比严肃地看向同知许礼。
要知道赵经历虽然在官位上不如同知许礼,但他这次是承宣布政使司衙门与朝廷派下来的,相当于传说中的钦差。
他自然不需要给同知许礼什么面子与顾忌什么?
而同知许礼此时脸色也是极为难看,他没想到此刻会突然有这么多百姓闯入诉说他的不是,而且说他“糊涂透顶”。
当下同知许礼结结巴巴地朝着赵经历道:“赵经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啊,我们什么也没有做啊。”
同知许礼说着,一脸的无辜与冤屈。
而后同知许礼复脸色阴沉地朝着县令王福道:
“王县令,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有这么百姓闯入县衙中来?闹闹哄哄的,你这位县令大人是怎么当的?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
你赶紧疏散这些百姓离去,这让赵经历看了不是笑话么?要是传入朝廷与承宣布政使司大人的耳中,我们还要不要脸,怎么交待?”
同知许礼说着,脸色极为凌厉,此时他心底是火冒三丈,愤怒不已。
本来他这次前来吉水县是精心策划将叶权在这次水灾中的功劳全部安到县令王福等人身上,再诬陷叶权,最后让叶权惨不忍赌的。
可他没想到,先是赵经历的到来乱了他的阵脚,现在这些百姓又闯进来,说他与王县令的不是,要揭露这次水灾的真相。
这要是让赵经历听明白了这次水灾的真相及知道了他们的所作所为,回头上禀布政使大人,而布政使大人再上禀朝廷。
到时不但他筹谋对付叶权的计策无法成功,而且他们抢夺叶权功劳与诬陷叶权的事也会传扬出去,到时他们会把自己也折进去,害了自己的官…场前途。
所以此时他对于王县令是极为愤恨,因为王县令是吉水县县令,执掌吉水县最高权柄,但对百姓的掌控力竟然如此之差,让这些百姓闯入,使得他们陷入进退二难的地步中。
此时同知许礼已经暗中给王县令下了一个定义:那就是王县令不值得他扶持,能力太有限,不但不能帮助到他,而后还会拖他后腿。
而此时县令王福陡然见到这么多的百姓闯入,并说他“卑鄙无耻”,他的脸色也是极为难看,有苦说不出。
要知道一旁可是站着朝廷与承宣布政使司衙门派来的赵经历,相当于意义上的钦差。
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