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霓蛟点头称是,但是依然满脸疑色,踱着步子说道:“城中的炎阳教都主动撤走了,会有什么变故呢?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哥,我看着都不是我们现在要去想的,既然他们撤了,现在是情况不明,为了不生变故,我们也撤吧。”
尹霓蛟说道:“我叫你来,也正是有这个意思,那么事不宜迟,你赶紧去安排,我们也即刻动身。”
就这样,天才露出鱼白,第二波人就匆匆出了云南郡。
这两波人大势而来,却又灰溜溜似乎是逃遁一般的急速离开,这就让城中剩下的两股势力,也是完全摸不清头脑了。
最先知道的是黄老爷和苗将军,守城的士兵早就报告了动向,他们两个一胖一瘦对了一眼,这一夜都没合眼的两人,感觉好蒙蔽。
最后知道的是昇龙谷的众人,他们知道的时候,那已经是早晨去请安的时候了,刚刚接任谷主的陈少华,自然要去找天剑无上宗的三大长老交接全部势力,做出俯首称臣的姿态来。
陈少华多年的隐忍轨迹,让她变得十分阴沉和不爱言语,她只是灰袍一挥,说了一声走,便带着其他人回昇龙谷去了,回去之后,昇龙谷大门紧闭,关门谢客,显得十分警觉。
就是这样一个看似寻常的早晨,云南郡从昨日的极度喧嚣嘈杂,变得异乎寻常的安静,街上无人走动,也无店铺开张,就连土狗子也识相的不敢乱叫。
前一日的双方势力争夺,多多少少无可避免的伤及了很多城中百姓,尸横街头,房屋破损燃烧的,这些在城东更是比比皆是。
不过,这样的清净是难得的,也让这些日子有些波折的楚少,好好的睡到了日上三竿。
随着时间的临近中午,三三两两胆子大一些的人开始试探的走上街来,慢慢的一家,两家有了些店铺开业。
楚少坐在临街的窗边,看见对面的茶楼内,卞参事露出了脑袋,四下张望。
楚少随手将一粒花生米打在了卞参事的脑袋上,那卞参事吃痛的叫了起来,叫骂道:“哪个混球丢老子?”
楚少笑道:“卞参事,我看你好像还没吃饭吧,想请你吃个花生米,你怎么还怪起我来了。”
随着楚少的声音,卞参事终于看到了对面满月楼里的楚少了,一见楚少真是又惊又喜,一拍大腿,叫道:“小祖宗哎,这些日子你都哪里去了,可吓坏我了。”
说完不用楚少招呼,卞参事就火箭一般的从路对面,冲入了满月楼中,就如一个饥渴难耐的老飘客一般。
楚少没顾及卞参事的问长问短和一些抱怨,只是问道:“我安排你做的事怎么样了?”
“你安排我开武馆的事,本来一切都很顺利,该置办的家伙事都置办的差不多了,这不不巧,城里两帮人火拼,就什么都耽误下来了。”卞参事如实的回答道。
“我记得在路上,你跟我提过一个叫张鲁的人。”楚少忽然问道。
卞参事也算是在成都混迹了很久,张鲁这人在路上是跟楚少说过,但是他不知道此刻楚少忽然问他张鲁这个人,是为何意,只点头说道:“是和将军说过这人,我记得当时将军是要跟随的士兵入你的什么楼,我说军规不可,你便问我难道益州之地就没有这样的人吗,我才和你说了张鲁这个人。”
楚少看着卞参事认真回忆的样子,笑道:“对对,就是那时你说的,这个张鲁在军中搞的军教合一,让他的士兵即是官军又是教众。”
“是啊,但是也就因为他这样搞,所以才令先主不高兴,要不是他娘厉害,早就被杀了,最后还是被赶到了遥远的汉中去了。”听卞参事的语气应该也是看不起张鲁这号人的。
楚少听完说道:“我也想来个军教合一,你看怎么样?”
这仿佛是吓了卞参事一跳,卞参事都惊的站了起来,连忙挥手道:“这可万万使不得啊,你可没有一个会房中术的老娘啊。”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楚少说道。
“不满你说,那张鲁能这样肆无忌惮的瞎弄,就是因为他老娘把先主给迷住了,才没招来杀身之祸,你有没有什么根深蒂固的关系,要是这样弄,那肯定会被安一个意图不轨的罪名。”卞参事说道。
“要啥关系,本将军我的实力就是我的关系,你要是怕,我也不难为你,那你就走吧,省的受我牵连。”楚少说道。
卞参事听完,像是在做剧烈的思想斗争,最后猛一跺脚说道:“老夫我五十才得以出仕,就是因为那可恨的关系之类,拼就拼了,我跟着将军干就是了!”
“这才对嘛,告诉你,你的选择不会错的,等着飞黄腾达吧。”楚少笑道。
卞参事脸上强装笑容,心内苦道,能不给杀头就好了,飞黄腾达,还是暂时别去想了。
“将军你说吧,要我怎么干,我就怎么干。”卞参事说道。
楚少看这个想要干一番事业的老头,说道:“你去把我的官服大印取来,我们去会一会这云南郡的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