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烈日当头，五岁的小殷夔在烈日下手持小柄长木剑，一招一式皆有力，训练量已经达到了成年男子士兵的一半，而且还在持续增加。

小殷夔汗如雨下，满脸通红。

…

“爷。”

“爷，醒醒。”

尉迟殷夔睁开眼，又看到颜卿那张眉眼弯弯的脸。颜卿取下尉迟殷夔额头上的湿毛巾，给他量了一下体温，说道：“喂了几次药，终于正常了，也不枉我熬了一个晚上照顾。”

尉迟殷夔：……

不知昨夜打小呼噜的是谁。

尉迟殷夔有了力气，下了床，右手拇指将中指往下一压，关节“咔”的一声，一条矩形小插口呈现在尉迟殷夔一手中指上，投出虚拟投屏，屏中的数据转为实物，放出小人儿模样的小狮。

“将军，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小狮双手抱拳，对尉迟殷夔行礼。

以前的小狮只会说“将军”，其后“好久不见，甚是想念”是谁教的，不用猜也知道。

尉迟殷夔是第一次收到如此亲密的招呼，不由一愣，旁边的颜卿偏开头勾起了唇角。

“从仓库里取套衣服。”尉迟殷夔道。

“是。”小狮将仓库中的数据衣服转化为实物。

“我也要，我这一身带着浓浓的酸臭味儿的衣服，将军铁定忍我许久了。”颜卿佯装蹙着眉。

“抱歉颜总，小狮的仓库里没有存你的衣服。”小狮抱歉地说。

预料之中，但颜卿就是故意要仓库里那位爷的衣服。

“哎，没关系。”颜卿摆摆手，点开小狮的虚拟投屏开始看衣服：“以我和爷这交情，爷怎会舍不得将衣服分我一套？爷可不是小气的人，小狮你真是没有眼力。爷，你说是不？”

小狮微转身，低着头：“抱歉，将军。”又将小身板转了回来：“抱歉，颜总。”

尉迟殷夔迅速换好衣服，也不避着人。闻言，扫了他们一眼：“快点。”说完便走出房间，观察此处的地势。

颜卿换好衣服，宽大的衣服显得原本“有料”的颜卿清瘦娇弱，幸而人够高，骨架也是男模标准，穿上大了两码的衬衫西裤也很养眼。

颜卿打开门，走了出去：“难道是妾身的身段不够曼妙，迷不住爷吗？爷怎么不在屋内看着妾身更衣？”

尉迟殷夔依旧继续观察着下水道的水流向、水位变化以及其他因素，颜卿本就是随口调侃，也知道尉迟殷夔不会回复这种无聊的话题，但没想到尉迟殷夔破天荒地回了一句：“有我大？”

颜卿震惊地看着尉迟殷夔，尉迟殷夔向前对他爱理不理，算得上最“亲近”的两次交流也只是尉迟殷夔对他的挖苦。以尉迟大将军的身份和冷酷阴翳的性格，能开这等痞里痞气的玩笑

——这说明了什么！？

似乎有什么……在一点一点地变化。

心中的野心在一点点膨胀：这很好，离目的又进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