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瞳简单的将事情的始末告诉了定王,两人猜测应当是淮阴候不小心知道了这件事情,这才去找到了赵烟儿将她认作了义女。
只是淮阴候知道的恐怕不全,他以为赵烟儿是定王的孩子,毕竟定王才是去平定蛮夷的人,谁能想到还有个礼王一起去了?
在淮阴候找到赵烟儿以后,发现她与定王并不相似,再加之赵烟儿的生母是扬州瘦马,因而淮阴候才在滴血认亲的时候给赵烟儿下了那种药。
赵烟儿是不是定王的亲生女儿无所谓,只要大家认为是就好了。
若是他们去查,也能查到阳城,知道那一段事情,也证明不了赵烟儿不是定王的女儿。因而淮阴候此举策划得极妙,只是他不知道当时并非是定王一人去的蛮夷。
“这件事情你是从何而知?”定王捻着胡须。
顾清瞳:“有些消息是从楚渊那里知道的,有的是自己调查的。”
半晌,定王突然开口,“礼王……不像是那种人。”
也不知道是哪一层意思。
顾清瞳抿了抿嘴,而后开口道,“礼王对板栗过敏,赵烟儿也是,这件事情是我验证过的。”
“既然如此,再加上那位夫人的证词,事情应当是如此了。”
“父王打算怎么办?”
“上书皇上,阐明事情经过。”
顾清瞳抿了抿嘴,“万一皇上将事情给压下来了怎么办?”
“这不可能。”定王笃定的开口。
“这件事情若是传出去了,定王府苦心经营多年的名声将会毁于一旦,百姓们对定王府的支持也就降低,他有什么理由不这么做?”
“这两天我已经听到有一些人在传了,只是皇上给了我们一个月的期限,才没人敢明目张胆的将这件事情捅出去,若是皇上将父王的奏折给压了下来,再下令说赵烟儿是您的女儿该怎么办?”
定王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这些事情当真是皇上能够做得出来的,只要能毁了定王府的名声,他可以无所不用其极。
“我们直接去礼王府。”定王开口。
礼王是一个十分讲道理,重规矩的人,不可能看到自己的子嗣流落在外。
“父王,这件事情我们不宜出面。若是被有心人抓住把柄,还当我们是故意给礼王泼脏水。”
做事要让人抓不住错处,这是她一贯的原则。
“我的计划是这样的……”
听到后面,定王不由得皱紧了眉头,“这样可行吗?”
“当然可行。”
“可是……这样对礼王恐怕不太好,礼王府的名声……”定王还是有所顾忌。
顾清瞳笑了,“父王,若礼王当真是好人,他会让自己的女人和孩子生活在青楼几年?”
她从来不觉得礼王无辜,既然答应了人家姑娘要去接人家,为什么不去?
堂堂王爷,这样的事情又不是让他亲自去做,随便派两个人去就好了。
无非就是不想去或者忘了,她问过安和郡主了,礼郡主时常吐槽家里的庶子庶女,可见礼王也是个风流人物。
自己风流完了就抛之脑后,现在别人带着孩子找上门来,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大家都说礼王重规矩,顾清瞳却觉得他尊重的规矩都是表面上的而已,实则连自己都约束不了。
“就按你说的办吧。”定王也没有坚持。
顾清瞳点了点头,就回到了院子里。
这边,定王得知了事情的真相,马不停蹄的去找定王妃,想要解释这件事情,他可不想再睡在书房里了。
顾清瞳则是趁着夜色,换上了一身黑衣,翻墙出门去见那个城主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