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捏面团儿有意思……”安和郡主嘟囔着,就在手里搓了一个小球,往“顾清恒”上面加。
原本还算好看的小人儿,上面不一会儿就变得膀大腰圆,连胳膊都粗了不少。
“只剩下手了……”
说着,安和郡主又搓了个小球往那个拿着长枪的手上加。
顾清瞳顿住了,想了想,用手揪了一块面团,覆在手指上,将指腹部分给包了起来。
“像吗?”
安和郡主抬眸,“换个颜色还是挺像的,只是看上去有点大。”
闻言,顾清瞳仔细打量着覆着面团的食指,还伸手捏了捏,使其更贴合手指。
半晌,突然开口,“当时可没人注意淮阴侯的食指是不是比其他手指大。”
“砰——”
安和郡主手一抖,签子上的小人儿一下子摔在桌上发出声响,最终又落在了地上。
“你的意思是……”
顾清瞳点了点头,如此一来,什么都能够说得通了。淮阴侯先用了那种药物改变赵烟儿的血液,使她的血液在短时间内能够和任何人的血液相融。
随后又设计让赵烟儿找到了所谓的证据,证明自己是定王的孩子。在宴会上又给赵烟儿下了药,让她激动得说出了这件事情。
自然而然就到了滴血认亲的时候,她让太医检查了水,但水自然没有任何的问题。
淮阴侯自己滴血无疑是给了最后一击,再次向大家证明了水没有任何的问题。若是她再抓着不放,就显得无理取闹且咄咄逼人了。
顾清瞳一直以为那个幕后的南疆人是皇上那边的,现在看来,恐怕是淮阴侯的人,如此一来,淮阴侯知道这种药自然是不足为奇。
环环相扣,丝毫不留任何反击的余地,心思缜密得让人觉得可怕。
若是她没有猜错的话,恐怕江南关于赵烟儿的一些消息也被抹去了吧?
只是不知道阳城的消息有没有被抹去……
对方来势汹汹,她不还手岂不是说不过去?
正想着,外面丫鬟就来了。
“小姐,齐王将咱们院子给拆了!”
一位丫鬟急急忙忙的进来汇报,生怕晚了一步齐王将整个定王府都给拆了。
顾清瞳揉了揉太阳穴,“带我去看看。”
她的本意是让人给齐王找一个偏僻一点的院子,但人齐王不干,偏生要自个儿挑,这一挑就挑了顾清瞳隔壁的那个院子。
这也没什么,偏生他自己喜欢嘚瑟,嘚瑟到玉漱公主面前去了,这下玉漱公主也不干了。
这不,跑来和他争院子了,两人一来二去就打起来了,将大半个院子都给拆了。
看着已经塌了的厢房,顾清瞳眉心突突直跳,随手拔下头上的一根簪子,直直的对着两个打得难舍难分在一起的人飞过去。
“铮——”
金簪一下子刺入窗柩,入木三分。
两人也停了下来,看着那个簪子,再看了看顾清瞳,面面相觑。
看了看坍塌的房屋,玉漱公主眨了眨眼,有些心虚,“那个……”
“报官!”顾清瞳冷冷的甩下了这么一句话。
玉漱公主个齐王四目相对,皆从对方眼里看出了疑惑。
这郡主还不是傻子吧?他们是西凉的使臣,别说报官,就算是将皇上给找来也无济于事啊。
“你别误会,我只是觉得定王府好玩,想住和他一起进来而已。”玉漱公主陪笑着,还将齐王推出来做了挡箭牌。
“公主若是对行宫不满意,也可以去皇宫。”
“不不不……”玉漱公主练练摇头。
一个齐王就够了,还要来个玉漱公主,定王府岂不是要翻天?
再者,若是西凉派来和亲的王爷公主都住在了定王府,这让别人怎么想?
正说着,官兵就来了,一同前来的还有京兆尹元初。
“元大人,这两人拆了我的院子,将两人带走吧。”
“不不不,这是个误会。”齐王连连摆手。
楚渊将目光落在了两个人身上,眸色渐深,“齐王是承认这是你动的手了?”
“……是。”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来商量一下赔付的事情吧。”楚渊看向顾清瞳。
顾清瞳微微一愣,随即开口:“两间厢房以及里面的家具一共一千两,房间里的各种摆件儿算三百两,还有这些丫鬟小厮被吓到了,也得给赔偿金,一共就给个……一千五百两吧。”
“一千五百两?”齐王嘴巴微张,本以为她会狠狠的宰一笔,没想到就一千五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