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还有好几艘画舫,看上去都是大同小异的。只是他们在的这一艘画舫上面挂了很多红绸。
顾清瞳眸子闪了闪,“这上面为什么挂着红绸?”
夜瑾澜笑了笑,“这是芜安姑娘提议的,说是挂着喜庆。”
如今正值新年,挂红绸也说得过去,只是周围的画舫都没有,不免有些奇怪了。
顾清瞳留了个心眼,对着身后的雪玲使了个颜色,雪玲会意,随后借口离开了。
到了画舫以后,夜瑾澜让人将准备好的吃食摆出来,一脸邀功的介绍着点心之类的。
“单是聊天恐怕有些无聊了,不如我叫芜安姑娘来给大家唱两首曲子?”
夜瑾轩点了点头,“也好。”
随后看向大家,调侃道,“能被我三哥记住名字的,唱歌在京城自然是数一数二,我们今日可有耳福了。”
夜瑾澜那个傻缺还一脸赞同的点了点头。
玉漱公主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来,“三皇子真的是……可爱极了。”
“过奖,过奖。”夜瑾澜憨憨的笑了两声。
而后,芜安姑娘抱着琵琶出来了,眉目含情,当真是有两分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模样。
声音婉转悠扬,听上去很空,唱功很稳,却少了两分灵动,听上去像是刻意训练出来的一样。
顾家的暗卫也有不少这样训练出来的,她们成为了朝廷大员家中养的歌姬舞姬,因而顾清瞳不免对她多看了两眼。
一曲毕。
顾清瞳:“芜安姑娘的唱功果然了得,这琵琶弹得也是十分了得,不知师从何处?”
芜安微微行了个礼,“都是妈妈请人教的,芜安也不知道。”
“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连教你弹琵琶的师父都不记得了?”
“这……”芜安面色作难,“并非芜安不记得,只是芜安从小就被拐卖,几经辗转这才到了京城,教芜安的师父也有好几个,芜安实在是记不得了,只听说是妈妈从江南请来的。”
说完,眼角就噙着泪了,活像是被人欺负了一样。
一见她哭,夜瑾澜瞬间就受不了了,“没事没事,记不住就算了,没人怪你。”
顾清瞳扶额,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这些个扬州瘦马有什么好看的?京城就没有别的好玩儿的了吗?”玉漱公主看向顾清瞳。
顾清瞳唇角勾了勾,接着开口道,“我常年在京城,就算是有什么好玩儿的恐怕也觉得不稀罕了,不过最近倒是听说了两件趣事儿。”
“什么趣事?”玉漱公主眨了眨眼。
“城中有一条巷子,叫做青尾巷,前段时间青尾巷的几座宅子突然就塌了,没有任何征兆。”
夜瑾轩瞳孔骤然缩紧,双眸牢牢地锁定在了顾清瞳身上,就连呼吸也有些急促。
玉漱公主:“好好的房子怎么会塌了,该不会是地震了吧?”
“地震倒是不至于,没道理别的房子没事,就那两座塌了,听说是有人在下面动了土。”顾清瞳说道。
玉漱公主瘪了瘪嘴,“什么动土,不就是挖地道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吗?这有什么好玩儿的。”
顾清瞳附和了一句,“我也想知道这背后之人挖地道是想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顿了顿,接着开口,“四皇子你说是吧。”
夜瑾轩怔了怔,点了点头,“也可能是家里挖地窖,不少人家里都会挖地窖,贮存一些蔬菜,酒。”
“连着几家一起挖地窖也太巧了。”顾清瞳笑了笑。
齐王和玉漱公主两人对视了一眼,而后笑着移开了目光。
“这可得报官好好查查,万一真有人在挖地道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怎么办。”齐王附和道。
夜瑾澜挠了挠头,不知道怎么话题跨越这么大,刚才还在说琵琶之类的,现在就说到了密道。
“不至于吧。”
玉漱公主皱眉,“怎么不至于,我们朝中之前有位皇子为了笼络朝廷大员,就在府中挖了地道,暗中和那些大官联络。”
末了,又补了一句,“可能密道不是通往自己府中的,不如好好那几座宅子的房主,是不是和某些大官有亲戚关系。”
某大官——当朝四皇子夜瑾轩的面色已经十分难看了,看来顾清瞳早已经知晓了。
顾清瞳没有说话,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雪玲从外面进来,面色有些难看,随后在顾清瞳耳边嘀咕了两句。
顾清瞳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即看向窗外的其他画舫,发现那些画舫早已经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