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端脸色一变,顿时一阵不悦,当即也是冷下了声,在下诚心想和景公子交个朋友,景公子何必如此绝情?
不好意思,我不需要朋友。叶澜歌淡淡道,有事说事,没事滚蛋,别让本公子告到世子殿下面前。
沈端恐怕是从未见过如此软硬不吃之人,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最终还是冷声道,既然景公子这么说了,那我就直说了。
景公子之前一人取了呼延穴和轩辕杨两个人头,我也是极为佩服景公子,但是景公子又是如何证明自己是一个人斩杀的这两位?据我所知,景公子更是从呼延绝手下逃了出来,这又是为什么?沈端滔滔不绝道,眼神也是越来越凌厉,但叶澜歌还是清楚地从他眼底看到了一丝嫉妒,景公子还拿回了轩辕射日弓,这轩辕射日弓本就应该上缴,但是世子殿下刚刚却说这是你的战利品,自然由你来支配。我认为,景公子你并不具有使用轩辕射日弓的权利!
叶澜歌盯着沈端看了一会儿,继而淡淡一笑,又低下头去擦拭了一番白玉银枪,确保枪尖上没有污迹之后才把手里的抹布扔到了一边,边弯腰洗手边道,没有其他的了?
什么?沈端一愣,接着眼前一道银光闪过,闪着寒光的锋利枪尖顿时横在了他眼前,一阵阵浓重的血腥味从枪尖上传入他鼻腔里,沈端双腿一软,连连向后退了几步,才堪堪稳住了身子。
我不配轩辕射日弓,难道你配吗?叶澜歌轻笑一声,脸上是和煦温暖的,甚至还带着几分熟稔的亲切,但口中的话却满含冷意,世子殿下既然这么说了,轩辕射日弓自然就是本公子的,本公子就算是毁了也和你没有一个铜板的关系。至于呼延穴和轩辕杨,我想杀就杀了,本公子不需要别人来评说。再来本公子面前晃悠,本公子也不介意多杀一个没用的废物!说完,她右手一收,白玉银枪便是收到了身后,不去看一旁的沈端什么脸色,叶澜歌淡定地向大帐的方向走去。
沈端脸色惨白,有那么一瞬间他确实感受到了一股凌厉的杀意,冰冷且刺骨,这种感觉他在其他将军身上也感受到过,刚刚叶澜歌确实是想杀了他的。
你这祖父真有意思。容祁啧啧道,本公子还是头一次见疑心病这么重的人,他天天晚上睡得安稳吗?
可能他不睡觉吧。叶澜歌摇了摇头,拿一个小校尉来试探我,真是够了。她刚刚看得很清楚,沈端被白玉银枪指着的时候便是被吓得胆都没了,能到她面前来威胁她,其中固然有他看到萧顷给的奖励心里不平的原因,但大部分还是有心人挑唆的,这人是谁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
能给一个小校尉这么大的底气,显然地位不低,而这大营里明显对她有所不满的就只有一个人,叶震远。
被人这么威胁叶澜歌心情自然不怎么美妙,再加上她的确对这个便宜祖父感官不好,叶澜歌微怒着扛着白玉银枪闯进了叶震远的大帐。
即使受了重伤,但叶震远还是一个相当负责的人,叶澜歌冲进大帐的时候叶震远正拖着虚弱的身体和萧顷以及环州军的几个将领商谈军情。
看到叶澜歌气势汹汹地进来,大帐里的人都感觉到了哪里不对劲,萧顷正欲开口询问,却见了叶澜歌连看都不看其他人一眼,直接走到了叶震远面前。
叶震远步步为营多年,由于重伤连军情在他的大帐里探讨,但他却十分小心地注意了主从有别,拖着病体也要坚持坐在萧顷下首,他面前放了一张矮桌,方便他起身。
叶澜歌径直走到叶震远面前,右手高高抬起,一声巨响之后,白玉银枪直接插入了矮桌里,枪尖从矮桌中央穿透了过去,但矮桌却没有裂成两半。
叶大将军。叶澜歌居高临下地看着叶震远,声音淡漠,本公子不是你的大孙女,不是柳问霄的手下,也不是你的手下,更不是呼延绝的手下。本公子杀呼延穴是因为看他不顺眼,杀轩辕杨是想救世子殿下,与旁人没有任何关系。救人是情分,送轩辕射日弓是本分,本公子没有拯救你们所有人的义务,更不想靠着这个封官加爵,本公子不屑,也不需要。所以,收起你那多余的心思吧,本公子这次不计较,可不代表下次不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