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重色轻弟的货。
等沈知锡进了包房,看到只剩苏盼一个人在那里睡觉的时候,额头青筋猛地一跳。
他拨开服务生即将碰到她肩膀的手,直接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苏盼睡得很沉,系上安全带都没有醒。
沈知锡磨了磨牙,气不打一处来的给沈二打了个电话。
“你就这么把你嫂子一个人丢在那?”
“我不是打电话告诉你了吗?”沈逐溪呲了声,“有能耐劝你女人少喝点,指责我算什么本事!”
啪叽,电话被挂断。
沈知锡一口老血差点没气死。
回去这一路上苏盼异常听话,可进了门也许是开始醒酒了,看到沈知锡后就开始闹起来。
“谁让你进来的,给我出去。”
她走的踉踉跄跄,还不忘用那点棉花般的力气将他往出推。
沈知锡任她往后推了两步,怕她再闹会摔倒,索性将她抱了起来。
苏盼小猫一样地动着胳膊腿挣扎,沈知锡丝毫不受影响,大步流星地把她抱回了房间。
苏盼在床上哼哼唧唧,沈知锡折身去洗手间拿了一条温毛巾出来给她擦脸擦手。
苏盼烦得要死,胡乱摆头挣脱一直糊在脸上的毛巾。
“别动。”
“你好烦啊……”苏盼迷迷糊糊把毛巾抢过来,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试试舒不舒服。”
她把毛巾盖到他头顶,见沈知锡像个木头一动不动地认她摆布,用力一推让他靠在床头上。
“你看看像不像一团苍蝇围着你乱飞。”苏盼用毛巾胡乱地蹭着他的脸,好半晌才解气的拿开,“你看看,世界是不是清净了?”
室内只亮着一盏床头灯,瓦数不高,光线昏昏沉沉的。
沈知锡沉默地看着她,眼色漆黑幽深,宛如海边被浪花击打的礁石。
苏盼一心想着报复,没注意自己早就坐在了他的腿上。挣扎撕扯间,歪斜的领口露出了肩头。
“更乱了。”他声音嘶哑低沉。
“什么?”
“我的心不清净,更乱了。”
苏盼似感觉到了什么,后知后觉地开始紧张。她咽了咽嗓子,试图从他身上下来。可刚有动作就被沈知锡扣在了身下。
“你放开——”
刚刚启唇,炙热的吻忽然而至。
苏盼脑子一懵,怒火攻心之下抬手打了他一巴掌。
啪——
声音清脆又响亮。
沈知锡用舌尖顶了顶脸颊,痞气地扯扯嘴角,再度吻了下去。
这个吻比上一个更加炽热,更加绵长,也更加疯狂。
他似抓住了一颗救命稻草,只知道一松了手自己就会掉入万劫不复之地。所以只能死命抱在怀里。
他沉迷其中,那感觉令他颤抖且无法自拔。
直到他听到了苏盼的哭泣声。
心尖蓦地一疼,像钝刀子一下一下划过去的感觉,迟钝而绵长。
沈知锡喉结微动,低下头吻掉她的眼泪,轻声哄到:“别哭……”
然而苏盼好像在这一瞬间所有的委屈都被激发出来,窝在他的胸前哭得昏天暗地。
沈知锡哄小孩子一样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的头发,脑海里想的却是上一次看见苏盼的笑容是什么时候?
是她递过来那封信的瞬间,还是与他携手走进礼堂的时刻,亦或是那个下雪天被他从地上扶起来的早晨。
“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她鼻子囔囔的,声音里还带着些微的委屈,“我真的很不甘心。”
沈知锡喉结无声滑动,眼眶随着这句话隐隐发热。
“对不起。”他将她禁锢在怀里,不让她抬起头。一滴泪就这样在黑夜里融进了枕头,“我爱你。我明白的太晚,对不起。”
那天晚上,苏盼就这样在他怀里睡着了,唯一的记忆就是沈知锡在耳边一遍又遍的说着“我爱你”。
第二天起床,房间里就只剩下苏盼一个人。她揉了揉太阳穴,打着哈欠下床去洗漱。
出门前回房间换衣服,余光瞥到了梳妆台上多出的两样东西。
其中一件是个包装精美的礼盒,很显然是她的生日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