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伟死去以后,丁香足足病两个礼拜。
张铁生去送喜鹊这天,她仍然没起。
张大栓在衣不解带照顾她。
“大山哥,我啥都没了!
家,钱,儿子,统统灰飞烟灭,以后可咋活啊?
呜呜呜……!”
丁香哭得泣不成声。
“妹子,你还有我!下半辈子我来陪你。”
张大栓信誓旦旦,不得不劝慰女人。
“我只剩下你,亲,你可不要丢下我不管啊?”女人继续哭,两眼红肿。
“放心,咱俩生同床,死同穴!谁也别想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亲啊!呜呜呜……。”丁香哭得更厉害。
俩人哭得正带劲,忽然,外面传来一句苍老的声音。
“请问,这是张大栓的家吗?”
“是,谁呀?”张大栓赶紧松开女人出门查看。
仔细一瞅,十分惊愕。
只见外面有个老人,五十多岁,瘦小枯干。
八字胡,一身土腥味。
“你好,我是来找人的。”这人道。
他风尘仆仆,一瞅就是从山外而来。
“你找谁?”张大栓问。
“我嫂子,丁香!”
“谁?丁香是你……嫂子?”张大栓吓一跳。
“是!听说她改嫁到了这儿,我来瞅瞅她。”
一句话不要紧,张大栓吓一个机灵。
“请问阁下是……?”
“宁老五是我哥,我是他弟弟……宁七。”
“啥?”
扑通!张大栓一屁股坐在地上。
从前,他听丁香说过,宁老五有两个弟弟。
一个叫宁七,一个叫宁九。
全家都是土夫子,常年不在家。
四方奔走做生意,说白了就是盗墓。
“你……就是宁七?”张大栓站起身,拍拍屁股,浑身冒出冷汗。
“是!我嫂子呢?”
“在……在屋里。”张大栓不知道怎么回答。
宁家的人再次找来。
不仅仅他跟丁香的婚姻大难临头,儿子铁生也有了新的麻烦。
宁七二话不说,直奔屋子。
当他瞅到丁香的第一眼,女人同样打个冷战。
“小七,你……怎么来了?”
宁七冷哼一声:“我来看看你,看看你这个不知自爱的女人!!”
他的话十分冰冷,眼睛里充满杀机。
“我跟你哥早就离婚了!已经不是宁家的人!”丁香回答。
“我知道,这次来主要问问你,我哥是怎么死的?
还有,丁伟是怎么死的?他可是宁家的独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