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选拔的结果不出意外,尤莱亚和杰卡尔德很顺利的过了,只等三天后由神庙的人从通过的人里面挑选。
回到旅馆之后,尤莱亚看着心虚的盯着地板的谢宁,敲了敲桌子:“现在把你的糖都拿出来吧。”
谢宁把尤莱亚给他的储物戒放在桌子上,尤莱亚打开储物戒,把里面的糖倒出来,在桌子上堆成一堆,尤莱亚看着这些糖的高度,他记得自己好像并没有买这么多糖?
尤莱亚把尖尖的小堆上摇摇欲坠的那颗糖拿下来,点了点谢宁的额头:“你从哪来的这么多糖?”
“这个……”谢宁有些支支吾吾,眼睛盯着脚尖,不肯和尤莱亚对视。
尤莱亚突然想起另外一个喜欢吃糖的人:“杰卡尔德?”
谢宁也不认识其他人,除了杰卡尔德也没有其他人选。
尤莱亚正准备把桌上的糖收起来,随口问了一句:“你那里还有糖吗?”
谢宁身体一僵,原本就站的很直的身体又正了正,尤莱亚停下手上的动作,问他:“还有多少?”
谢宁伸出手给尤莱亚比划:“只有一点点。”
他一脸真诚的跟尤莱亚保证:“真的只有一点点。”
尤莱亚不怎么相信他的话,朝他摊开手:“都拿出来吧。”
尤莱亚听谢宁叹了口气,有些不舍的在衣服口袋里摸了摸,掏出几颗糖摆在桌子上。
尤莱亚看着他的表情有些好笑,一手抵在唇边掩住笑意,一只手把桌上的糖拢过来,眼睛看向谢宁:还有吗?
谢宁朝房间里的花瓶走过去,把里面的干花拿出来,垫着脚往快有他肩膀高的花瓶里面掏。
尤莱亚走过去,把他抱在一边,指着花瓶问:“这里?”
见谢宁点头,尤莱亚抱着花瓶把花瓶倒过来,把花瓶里的糖倒出来,而谢宁则趴在地上,把地毯掀开,从地毯下又拿出一小包糖,接着从室内的边角又拿出一些。
尤莱亚正要把堆在一起的糖收起来,衣服被扯了扯,尤莱亚低下头就看见谢宁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讨价还价:“不能留一点吗?”
“说好一个星期,一天都不能少。”
另一边,亚岱尔带着晚餐刚回来还没推开门就听见了卧室内被压低的咳嗽声。
亚岱尔推开门:“姐姐,我回来了。”
卧室内的咳嗽声一顿,被人强行压下去。
亚岱尔走进卧室,床上的少女脸色苍白,衬得唇边的血色更刺眼,她的身体状况看上去比之前更糟了。
她低低的咳嗽一声:“最近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吗?”
特别的事?最近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亚岱尔挠了挠头:“神庙在挑选新的侍从?”
“没有其他的事了?”
亚岱尔摇头。
少女追问:“之前让你去送的信是谁收的?他看了吗?”
“是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有点胖……”亚岱尔仔细回忆,那天他按照姐姐的吩咐,敲了门把信放在门口之后就躲在一边,看见他把信拆开才离开。
亚岱尔后来还在街上看见过他一次:“对了,我听到有人叫他罗德里克!”
“罗德里克?”少女一愣,所以父亲应该也看到信了……
床单上的五指握紧,少女猛的咳嗽出声,“哇”的吐出一大口血。
亚岱尔慌张的过去扶着她的手臂:“姐姐!”
少女摇了摇头,待急促的喘息稍稍平息后才开口:“亚岱尔,帮我拿一下纸和笔。”
亚岱尔有些无措:“但是……”
“拜托了,亚岱尔……”
亚岱尔担忧的看了她一眼,犹豫了片刻后把纸和笔拿过来。
鹅毛笔划过纸面,留下一串漂亮的字迹,亚岱尔好奇的瞥过去一眼,注意到他目光的少女手臂微动,随后把下意识想挡住信纸内容的手臂放松,把信摊开在亚岱尔面前。
“能看得懂上面的内容吗?”
亚岱尔有些难为情,指着几个词汇:“我只认识这几个。”
“是吗?”
少女写完最后一句话,顿了顿,在结尾处署名:薇薇安·科弗代尔。
“帮我把这封信送去……”薇薇安的话顿了一下,从脑海中找出一个姓氏,“送去奥卡斯家吧。”那个家族的人性格一向公平板正,应该可以信任吧。
亚岱尔对送信的流程很熟悉,趁着夜色把信放在奥卡斯家的门口,亚岱尔刚准备敲门,就听见门后隐约有人说话的声音,便悄悄躲在一边,盯着大门。
门很快打开,两个年轻男人走了出来,亚岱尔猜测其中一个人可能是奥卡斯家的少爷,身边跟着随从。
尼尔森刚出门就看见了地上的信,信封是空白的,没有署名,正想让身边的侍从把信送进奥卡斯家,犹豫了一下,低下头把信捡起来拆开。
尼尔森粗略扫过信上的内容:“果然是她……”
把信放回信封里,尼尔森目光在四周扫过,落在墙边露出的一小片灰色衣角上。
尼尔森把信交给身边的侍从:“让人看看他要去哪,然后把信交给科弗代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