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禹邢没想过这个问题,他从一开始便是跟着安竹来的,挠了挠头,望向正在跟猎户媳妇交谈的安竹,这事得问我娘子才行。
说完他怔了怔,他与安竹不过认识了半个月,她说她是他妻子,他信了,如今还会不知不觉的唤她为娘子。
想着有些失神,总觉得有怪异之处,却又不怪异。
怪异在安竹和他不会像猎户家那般夫妻会时常黏腻,诉说情话,倒是她会一直关心他,像是老妈子对孩子的担心
不怪异在她所做的一切看起来是那么地自然,若是她欺骗他,定会露出破晓来,偏偏她还懂得他喜好,包容他的性子。
他总觉得若即若离,二人从不亲近,莫不是他失忆之前对她不好,让她心生委屈,这才与他拉开距离?
那他们以前的生活究竟是如何?
他又是如何认识了她,还与她结成夫妻?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觉得心里空落落,抓不住什么似的。
顾禹邢被猎户的话拉回神,没想到你家里还是媳妇当家呀!略带一丝调侃意味。
顾禹邢:说得好像你家不是媳妇当家似的。
猎户喝酒呛了几口,猛地咳嗽,禹小弟这般说便不厚道了。
彼此彼此。
两只妻管严交流心得,越说越来劲。
禹小弟,俺看这么长时间来,你家媳妇也没对你说过什么情话,你们俩也不跟平常夫妻一般,反倒是像朋友,还保持距离,莫不是弟妹同你置气了?
原来大哥也看出来了,我也觉得我俩相处不像夫妻,却又不知问题出在何处,她也不像是会粘着我的。说着说着心闷闷起来,望向安竹的眼神带了一层幽怨。
不是说他们是夫妻吗?她怎么就不像平常人家娘子一般,为夫君洗手作羹汤,侍候更衣,甚至同床共枕。
猎户稍作思索,提出建议道,俺看弟妹是个性子冷的,她若是不会表达,那你便哄着她嘛,夫妻之间哪有什么隔阂,她若不亲近你,你便去亲近她,说不准是她害羞不敢主动呢。
顾禹邢觉得猎户说得有道理,点点头,大哥说得对,她兴许是害羞了。
安冷漠无情竹就这么意外被戴上了害羞的帽子。
若是安竹知道他们谈话的内容,定要第一个反驳:我害羞?你们是手痒痒了还是皮痒痒了在背后给我挂标签?
不过安竹都不知道,顾禹邢幸运逃过一劫。
晚饭时,猎户说着最近村里发生的事,说近段时间在不远处的青染山冒出了个山贼寨,专门在青染山脚下打劫过路的行人。
惹得村民害怕,不敢靠近青染山,远远绕路走,本就长远的路段还要绕着走,不是人人都受得了。
可对方是山贼,村民只敢怒不敢言,被打劫了只怨自己倒霉,心下咒骂几句便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