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头越问,张天鸣心中的感觉就越奇怪。
说是信任他吧,但为什么,却把谈话节奏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里?
但看到这老头还愿意听他说话,张天鸣根本管不了那么多,咬了咬牙,还是说道:就是这个!
他指着女助理身上的竹牌饰物,一字一句的回答道:就是这个女的,我平时待她不薄,她居然跟那贱女人串通一气,想要陷害我。
把罪名栽赃在我头上,让您误会我,再上演一出神医的戏码,抢走所有财产!
顾淮闻言望去。
不得不说,那女助理也是个人才。
被雇主这个指着鼻子骂,栽赃了足以坐牢的罪名,那女的却面不改色,还是一脸木讷,好像已经三魂出窍了似的。
任由张天鸣如何激动,那女助理只是不闻不问。
老头却好像没事儿人似的,点了点头,接着问道:所以,这个竹牌里面,有虫子?
对。
张天鸣想了想,觉得没什么毛病,于是点头。
老头继续问道:那这虫子进入人体,有什么症状?
他就好像很好奇似的问道:我表现出来的,明明是心脏病?
张天鸣拿不准主意了。
这老东西怎么回事,他到底是信自己,还是不信自己?
怎么问东问西的,还没完了?
长这么大以来,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完全不了解面前这个老头。骤然间,张天鸣心中竟闪过寒意。
那是一种,熟悉无害的人,突然变得陌生且具有攻击性后的寒意。
就,就是
张天鸣也不知道这感觉从何而起,只能吞吞吐吐地说道:我也是听他说的,这虫子进入体内,先是引发个什么假性发病,看起来就像心脏病发。
然后,循着那个高原草进入内脏,开始争夺领地,最后会
会什么?
老头问。
张天鸣咽了口唾沫,才说道:会因为五脏被啃食,比较痛苦的
比较痛苦?
老头笑了。
想知道的都问了个仔细,下一秒,他一把抄起床边拐杖,突然横过来,投标枪似的猛地扔了出去。
滚!
爷爷?
那拐杖当然没打着张天鸣,他一个年轻人,一闪身就躲过去了。
但他属实蒙了。
前面还说得好好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啊?
我是你爷爷,你的亲爷爷!
就听那老头气愤中,声音颤抖地骂道:说要孝顺我,你就是这么孝顺我的?
我,我没有啊。
张天鸣再蠢,也知道这罪名不能认。
因此,还在嘴硬。
你给我滚。
那老头却懒得再多说一句,挥了挥手,冷冰冰的说道:滚之前有件事,你记住。张家的财产,本来就应该是她的,不是你的。
念在血缘上,我不报警,你出去吧。
说完,他没再看张天鸣一眼。
爷爷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