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坏坯还真是天生的。

顾淮起初还觉得诧异，不过想到张天鸣的表现后，对于他如此心狠手辣，也就毫不意外了。

就是不知道张合成和周怜雨都是不错的人，为啥唯独一个张天鸣，养成这么个熊样。

我就知道这些了！这时候，周华绞尽脑汁的说了一通，哭丧着脸道：我唯一知道的就是那男的，好像叫什么陈超，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名，其他的我真不知道了！

顾淮闻言，目露沉思，却没有迎合周华的话。

这可把周华给吓得，还以为顾淮不相信，又要折磨他。

这家伙余光瞥见葛老怪，突然急中生智，指着葛老怪道：那葛老怪肯定也知道不少事，大哥，你去问他吧！我真的啥也不知道了！

说到最后，他的语气，赫然已经带上了哀求。

妈的，这倒霉孙子！

葛老怪闻言，就是一惊。他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可禁不起顾淮那么毒打，万一扛不住之后把知道的都交了底，岂不是祸及徒子徒孙？

当即，他勉强撑着胳膊，想从地上起来，赶快逃遁。

但克罗克那一脚实在太给力，到现在还爬不起来，不过是徒劳努力罢了。

这是在干什么？突然，走廊尽头处，传来一阵大喝。

只见一伙人穿得西装革履，原本谈笑风生的走了过来，但看到这番闹剧后，马上就变了脸色。

为首的眼镜精英男环视一圈，目光马上锁定到了顾淮身上，厉声问道：你是在我们会场打人吗，这位先生？

呃。顾淮也不是不讲理的人。

闻言，他向上看着天花板，作思考状，想了想才道：好像是的。

好像是？

这可把那精英男给气得够呛。

再看顾淮穿着的，不过是一套能维持基本体面的朴素西装。

他就更气不打一处来了，指着顾淮的鼻子骂道：谁把他放进来的，啊？这种地痞流氓，也能进我们的会场，来参与这场招标？

他话音落下，旁边的女助理仔细看了顾淮一眼，耳语道：他是姜家的人。

那男的沉默了片刻，压低声音问道：哪个姜家？

就是原本希望比较大的那一家。女助理回应道。

姜家怎么会派这种人出来？那精英男险些惊掉眼镜，把声音压得更低了，问道：他是姜家派来的助理？

不是。助理诚实摇头道：应该是这次的代表人。

精英男目瞪口呆：姜家怎么会派出这样的代表人？

他这么问了，那助理才思考了片刻后，勤勤恳恳地说道：可能是因为，他是姜家最大的股东吧。

精英男又沉默了。

他跟女助理大眼瞪小眼，看了一会儿，才别过脸去，调整了一下表情。

好吧，这可能是个误会。精英男干咳一声，越过女助理，心中极不情愿，面上却不敢显露地说道：没想到，顾先生身手这么矫健哈？

老板，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