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灾？

顾淮猛然想起周怜雨跟自己说过的那场火灾。

有人在聂家放火将聂家所有传承下来的书籍全部烧毁了。

当时顾淮还觉得这帮人杀人诛心，现在听到，反倒是变得平淡了起来。

闻人老祖那样的人都有，又何况

不对，顾淮忽然注意到了什么，问道：聂家主，按照你这样说，这火灾的罪魁祸首是闻人一族？

聂先全颔首：没错。

一听这话，别说是顾淮了，就连周怜雨也跟着愣了一下。

之前周怜雨还调查过这件事，当时调查出来的结果蔓延出去，线索只有帝都和四都两个方向。

可如今聂先全却说是闻人一族在作怪，难不成还有他们没调查清楚的事情？

聂家主。

周怜雨沉吟了一会儿，朱唇轻启，开口问道：闻人一族除了钻心研究蛊虫之外，可曾接触过其他什么人？

愣了一下，聂先全意外地看向顾淮和周怜雨，似乎明白了什么，反问道：周小姐难不成知道些什么？

周怜雨也没有隐瞒，微微颔首：其实我和顾淮在来这里之前就调查过一些东西，聂家之前经历过的事情我们也略有耳闻，只是当时调查的结果，和聂家主所说似乎不太一样。

你们调查的结果是，这件事是四都或者帝都的人所做？聂先全问道。

对。周怜雨点头，便不再说话，等待着聂先全的下文。

顾淮等人倒也不怕聂先全会欺骗他们，毕竟聂家如今已经成为了强弩之末，即使他们帮助聂家对付闻人一族，四都或者帝都的人来了，聂家依旧逃不过魔爪。

好半晌后，聂先全才缓缓开口打破了沉默。

周小姐，顾先生，实不相瞒，你们调查的结果其实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并没有错。

我们南疆分为两个派系这一点你们应该知道，蛊虫派和蛊药派。

我们两个派系说是一体，实际上在南疆这块地上水火不容，大部分人是这样的。

大部分。

顾淮微微眯起了眼睛，想起了作为蛊药宗的杜家，还有只使用蛊虫的金家。

相比聂先全口中所说的这大部分的含义，有些复杂了。

聂先全眼中闪过一抹黯淡，喃喃道：不过你们也清楚。蛊虫派还好，蛊药派终究是逃不过商业化的，既然要商业化，那就要接触很多的人，商人也好，政客也罢，这些都是需要打通的关系和人脉。

在这昆海市，我聂家虽然之前是鼎盛的世家，却也处处受到针对，在你们调查来是四都和帝都并没有错，但在我看来，就是闻人一族。

因为闻人一族其实早在暗中就已经开始将触手伸向了蛊药派，并且已经发展了很长一段时间。

还有这事？

顾淮眼中闪过一抹惊讶，这样一来他们调查出来的结果也就有了解释。

闻人一族涉及到的范围，怕是比他们想象中要更加广泛。

只不过在这昆海市之内，没办法对扎根在昆海市的聂家直接下死手罢了。

他对聂家下手的原因，恐怕也是为了掌握昆海市。

略一思忖，顾淮心中的疑惑也就串联了起来，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扫了一眼身后的众人。

周怜雨也好，秋雏也罢，亦或者是小跟班姚诗桃，还有意外被几人卷进来的陈琪琪。

这些人，本不该参与到这件事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