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霸气的说“爱信信,不信滚”,躲起来继续追求你的证道飞升,可任何行当的传承,重点都是人。
收不到徒弟,结果只能是没落。
普通人梦想成为修士,参加宗门选拔就像是考大学、选秀,却连道士是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跟你混?
顾无忧叹口气:“你遇上的,可能是假修士。”
……
“这鬼地方……不对劲吧?”
听了顾无忧对修士的简单介绍,吕暄感到很困惑。这个世界的修士听起来跟“道”真没啥关系,修炼是为了提高实力,叱咤风云,乃至入朝为官——这个世界的朝廷竟然都是修炼门派开创的。
换成别人,可能还感觉不出问题。吕暄有个做道士的二叔,对修行相对比较了解。
修行,修的首先是心。
这可不是二叔练不出东西给自己找的借口,而是修行界数千年来的一致观点。
修行人从不好勇斗狠,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明心见性,超脱世俗,最后挨上一劈,赢了会所嫩模……呸,飞升成仙,输了烟消云散。
渡劫的成功率,据说低得令人发指。
然而大多数修行人其实没机会体验渡劫,比如吕暄的二叔,这辈子到死都别想幸福的挨劈了。
孔德唏嘘长叹:“不对劲快万年了啊仙长!”
尽管吕暄已澄清她不是神仙,孔德仍然不死心。他祈祷神仙看不下去中土乱象,下凡拨乱反正好多年了。
顾无忧:“她不是神仙,也不是修士,师父你就别指望了至于她到底是什么,我暂时也搞不懂。但至少有一点可以确定——她手上有好东西!”
顾无忧看了眼急救箱,视线又转向吕暄。
目光灼热。
吕暄神色一变,摆开个防御架势:“你想干嘛?本探险家会防狼术的,专攻下盘,一脚让你成太监我告诉你。”
顾无忧微微一笑:“你个儿太矮,够不着。”
吕暄:“猴子偷桃、探囊取物!”
顾无忧摆手:“我师父病重,贫道没心情逗你玩儿。你刚才……打针便轻松治好了断腿,手段很神奇,能帮老道瞧瞧么?”
孔德顿时也期盼起来。
能活着,哪怕日子苦了点,谁又愿意死呢?
吕暄看了看老道:“他啥病?”
“油尽灯枯,药石无效。”
“说人话。”吕暄翻个白眼,“油尽灯枯太笼统了,你得说具体哪种病,我才知道能不能治。外伤断骨打收束针,感染吃消炎药,缺钙补钙,失血过多挂人工血浆……”
顾无忧摊手:“大夫就是这么说的,要不您给把把脉?”
吕暄失笑:“把脉……我还望闻问切呢我,抱歉,我不是大夫,不会给人看病。”
孔德终于算是彻底死了心。
吕暄的确不是神仙,无所不能的神仙,治他区区一个凡人多大点事儿嘛。自己仍然要死,孔德虽然失望,却也不是太在意,他凑合着活了六十多年,够本了。
他哀叹的,是空欢喜一场。
到底有没有神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