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暄问顾无忧：“感觉如何？”

“我感觉……”顾无忧吐出一口浊气，“我感觉假如你修炼无弦诀大成，可能会成为本宗之耻。”

吕暄愤怒：“怎么说话呢！”

“说好的诗呢？”顾无忧翻个白眼，“还路边的野花不要采……我采那玩意儿干嘛，能吃，还是能玩儿？再者说了，我和赢师姐是飞着去无量山好不好。”

金丹以上修士飞天，没必要停下来休息。

至少在中土范围之内不需要。

中土之外……金丹还没能力独立飞越海洋，跑去南边的蛮荒之地。

吕暄：“歌词就是打个比方懂不？”

“打比方……”顾无忧茫然，“比喻什么？”

吕暄：“我觉得你是装傻，二十多的人了不可能不懂。一个上官怡已经够让人头疼了，无量山可都是女修……”

“够了。”玉清打断吕暄。

他当然能理解歌词的意思，毕竟他也曾……爱过。另外玉清也有过类似的猜测，而且直到现在也不能说完全释疑——所以他才不追问顾无忧的所谓苦衷。

但当着其他门人的面，这种话是不能乱讲的。

因为会损害顾无忧的形象。

玉清如今是相当重视顾无忧的，不仅因为他得天道垂青，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金丹巅峰的顾无忧，终于有了被封掌教大弟子的资格。

顾无忧的机灵劲，尤其是愿意操心组织交流会的热心，在玉清看来，都是做掌教大弟子的好品质。

只缺一次挑战，成为排位第一的晚辈门人。

当然现在并不合适，异变导致几乎所有晚辈门人突破，当前的金丹巅峰全都需要稳固修为。

等顾无忧从无量山回来，时机就刚刚好。

顾无忧拱手：“师尊别生气，吕暄就是太小太幼稚，喜欢闹着玩儿，以后慢慢会改的。”

“谁说我生气了？”玉清微微一笑，“为师倒觉得，吕暄所用的曲调着实不错，与我的风格颇为接近。当然，咒词确实粗俗浅白，对修炼无弦诀毫无益处。”

吕暄嘟囔：“我就是唱个歌，谁想那么多了……”

“好了。”玉清摆手，“为师和徐真人已约好，你二人这就启程吧，免得耽误了时间而失礼。”

顾无忧抱拳：“遵命。”

手一翻，纸飞鸡扔到地上，迅速放大。

赢樱也从口中吐出琵琶。

是的，这次出门顾无忧还得靠纸飞鸡赶路，赢樱暂时也还做不到肉身飞天。

稳固境界的意义就在于此，法力的性质变了，不等于说你就能得心应手的使用它，必须有一个熟悉掌握的过程。拿赢樱来说，勉强肉身飞天也不是不行，但可能有风险。

同样，顾无忧也最好先别用“番天印”，免得翻车。

两人各自跳上法宝，腾空而去。

……

第二天中午，密州无量山山门外，顾无忧和赢樱从天而降。

晋级金丹巅峰的顾无忧，即便驾驭同样的纸飞鸡，速度也有了大幅度的提升。换成上次去莽山，即便中途不休息也不吃饭，也绝无可能不到一天就抵达。

实例其实早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