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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里安

追星现场

他推开桃乐丝的房门,没开灯的房间里一片漆黑。从开着的门间漏出一道窄的光,在静谧的房间,黑暗的环境里看清了她所在的位置,她安静地蜷缩在沙发的角落里。

他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去,他不敢抱她,她脆弱的就像个易碎品。拉开了窗帘,外面的天阴沉沉的雨还一直在下,光透过玻璃投射在房间里,冷的像冰锥似的发着寒光。桃乐丝害怕的把自己藏在了黑暗的角落里,声音都在颤抖着让他走。

桃乐丝拉上了窗帘,他们被席卷而来的黑暗吞噬。她害怕被窥视,他心疼她的不安,这本不该让她去承受的,她哭着跟他说她遭遇的一切,他抱着她告诉她都会过去的,她不必害怕,他一直都在。

“最过分的是他们说我是easygirl。”

“easygirl?”

她对于这个词的反应很大,只是尤里安不了解这个词的具体含义。桃乐丝抽泣着跟他解释了这个词组的深层含义,他厌恶这个词组怎么可以轻易运用在她身上。

“做吗?”

尤里安在漆黑中摸索着开灯的手顿住,转身借着灯光极为平静的看着她,她深深的一闭眼。尤里安无声的叹气,握着她的手摩挲她细嫩的耳根,柔声说:“桃乐丝,你不是他们所说的,你不需要这样做……”

她扯着台灯开关顿了顿的手,怔了怔开口:“我……”

灯灭掉四周暗的只剩她眼里闪动的晶莹,蛊惑他了的心智,他低哑的嗓音说着,“忘记它吧,以后不会再有了。”

不是安慰,是保证,以后他不会再让这些事情发生了。

桃乐丝抓着他衣服的前襟,她的手探进他的肩膀,带着冰凉的触感,一寸一寸的在他后颈移动。在这个漆黑的傍晚里,他抱着她一点点加深这绵长的吻,顺着她细致的脖颈,吻到锁骨,她迷离的眼眸,渐渐成了诱人的浓烈。和房间隐匿在黑暗里的炙热对比,透不过厚重窗帘的屋外只有淅淅沥沥下雨的声音。

她整个人蜷缩进他的怀里,许久问了他一句:“尤里安,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没有原因,只能是你。”

她是他等待了两辈子的人,他在那一年遇到了她,她如同明月般干净、明亮,叫他如此难忘,这一见叫他怀念至他生命的尽头。

“总是有原因的吧。”

“一开始只是单纯的像是在关照着餐厅里任何一个普通的客人,可是当我看到你的眼睛时,我就深陷其中,第二天第三天都是如此。”

那时候他无法控制自己的眼睛,忍不住飘过去看她,就像口干舌燥的人在沙漠里明知水里有毒却还要喝一样。

他抱着她光着脚踩在地毯上,眉间不自觉一拧,走动时的刺痛感从脚踝上传来。他受伤的脚踝在灯光下十分明显,桃乐丝很快就发现了,她很担心:“怎么受伤的?你身上还有没有别的地方受伤了?”

尤里安摇头:“没有,普通的硬伤,休息一周就好了。”

“你带药了吗?”

“什么药?”

“我应该有带来,你等下我给你找找。”

他走出浴室的时候听到门铃在响,是佩妮忘了带钥匙吗?他随便穿了套衣服,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去开门了。

手还停留在门把手上,尤里安看着门外的人对着他发愣,他打开门见到这个人的时候他也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这个人不是佩妮,是个男人,他曾经误以为的假想敌,桃乐丝的哥哥,他记得英文名字是叫亚瑟。

“对不起,那个……”亚瑟的手指从门铃上离开,指了指门上的门牌说,“我想我应该是走错了。”

“进来吧,你没走错。”他说,然后转身进屋。

尤里安回头看亚瑟还直愣愣地站在门口,在门牌号和他之间来回打量,支吾了好一会儿才说:“你说的对,我没有走错。”

亚瑟进门想换拖鞋,尤里安提醒道:“这里没有男士的拖鞋。”

亚瑟这才反应过来,惊讶的问道:“但是尤里安,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问题,很有水准,他可以从中读取到很多信息,桃乐丝在酒会之后并没有跟她哥哥解释他们之间的关系,所以亚瑟见到他在这里很惊讶。

“那我现在正式介绍一下我自己。”尤里安伸出手,“你好,我是尤里安·范罗斯马伦,桃乐丝的男朋友。”

“我当然知道你是谁了。”亚瑟盯着他伸过去的手,愣了几秒钟才握上,“你刚才说什么,你是桃乐丝的男朋友,难以置信!桃乐丝在哪里!”

“她在洗澡。”

“你也是刚洗完澡出来?”亚瑟看他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

他这湿漉漉的头发足以回答了亚瑟的问题,于是他们分别坐在两边正对着的沙发上,气氛有些尴尬的,他们是在这种情况下见面,他像个犯错的孩子,等待老师家长的问责。

“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在北京的酒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