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的是步凡没事,手也没断,老诡也没沉睡,这些都是好事。
至于步凡是怎么活下来的,那可就是惊心动魄了,那紫晶天地自然不会是步凡能够挡下来的。
步凡不过是靠着金鳞玉甲帮助挡住紫晶天地爆炸产生力量时硬生生冲到了爆炸的最中心。
在那耀眼的光之中步凡看到了,看到了这里的一线生机,也就是这石堆。
结局果然没错,巨人虽然灭了,但其留下的身躯却能够极大程度的抵挡下紫晶天地的力量,最后加上金鳞玉甲,步凡将这条命捡回来了。
或许是因为步凡心中想要活着,所以最后才看到了一条能让自己活下来的道路吧?
想必没有人会这么疯狂,不往外逃,反而朝着力量最足的地方钻进去。
“下次?下次再说吧。”步凡干涸的嘴唇微微上扬,回了一句。
再说的意思在老诡看来,就是下次还敢这样做。
这时,段玉山的声音忽然从上方传来,将步凡的注意力拉了回来。“没想到你居然还能笑出来。”
话说的声音传入步凡耳中不到一面,几道人影便已经出现在步凡眼前,距离步凡不过十数米的距离。
段玉山望着此时的步凡,活着,却也和死差不多了,即便是现在的自己也足矣将步凡一根指头碾死。
“方才我似乎听到你们好像对我的死有些惋惜?倒是没想到啊!”步凡急促的咳嗽几声后笑道,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如今面对的是什么。
闻言,刘清扬冷哼一声。“如果知道你还活着的话,我一定会将自己的话收回来。”
听到这话,步凡微微一笑,左右看了一眼,随意坐在了一块石头上面,接着说道。
“这些先不说了吧,反正无论如何我们的立场没变,小子就想问一问,你们这些动辄几百岁的人,是不是有点不讲修德,我等修士,一口唾沫一个钉,这向来是我步凡做人的准则,我觉得也该是你们的,何况你们还发了血誓,就这样背信弃义?”
听见步凡这些指责的话语,刘清扬等人面上仍旧不可一世的表情,却也没有回话。
这时,段玉山说话了。“老夫可没有违背誓言,老夫只是引爆了紫晶天地而已,你若是被爆炸产生的力量波及到了,也不能说是老夫没有放步公子你一命吧?”
“何况,步公子不也利用巨人杀了老夫的人吗?”
听到段玉山的狡辩发言,刘清扬等人身上的嚣张气焰顿时更甚。
更关键的是,他们发的是血誓,可如今却没有感受到任何的不适,那不就证明段玉山说的这些是没错的吗?
看来日后也能这样玩了。
第一次领略到了语言魅力的刘清扬等人似乎被带到了一个奇异的世界之中。
准备以后也利用利用这一点。
“”
步凡嘴唇微张,接着没过多久,竟是笑着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朝段玉山顶出了大拇指。“不错,不愧是前辈,说话就是刁钻。”
段玉山颔首。“谬赞,老夫也只是说说实话,比步公子多吃了几年饭而已。”
听到段玉山这话,步凡那叫一个无语啊,他是完全没想到,段玉山竟然也会跟自己玩这么一手,这就是传说中老奸巨猾的狐狸啊!
这一次,是步凡输了,输在他不够聪明,输在他不够强,输在他不够狡猾,输在他太过正直了,步凡无话可说,只能认下。
承认了段玉山的高明之后,步凡摆摆已经骨折三节的左臂。“那刚才的事情就算了吧,如今我就站在你们面前,不知这位段老爷子可能让小子走了呢?”
“这次您可没有那么容易无意间让我死了。”
“这倒是,按照老夫等人所发血誓,接下来当放步公子安然离去,不然终身修为不得寸进。”段玉山思忖了一会,接着点头道。
见段玉山竟然赞同了步凡的话,刘清扬等人心中不禁叹息,看来这次步凡是一定死不成了。
就在这时,却听段玉山话锋一转,身上忽然一股冷意飘出,骤然袭向步凡。
步凡闷哼一声,忽然一口鲜血喷出,接着便听到段玉山开口说道。
“终身修为不得寸进啊!这对于一个修士而言,可谓是自断双腿,四周的一切都将化作迷雾,这是莫大的惩罚啊!可是”
段玉山往前踏出一步,威势剧增,刘清扬等人震惊的看着段玉山。
莫非他要?
正如刘清扬等人心中所想的一样,段玉山接着便说。
“可是,老夫天赋已经在这了,通过老爷赐下的资源才面前突破到如今这般境界,未来本无可能,路早已经断了,更何况老爷对我有知遇之恩,这一点小小的回报对老夫而言也只是不足挂齿。”
在段玉山气息的压制之下,步凡咬牙站起身来,望着段玉山的眼中没有任何意外。
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这人不守信用,会无视血誓来杀自己也正常的很。
“那么,你今日是一定要杀我了?”强压之下,步凡仍旧露出一抹浅笑。
“说实话,正是因为步公子的表现实在是太好了,修仙界鲜有人能及,所以老夫才起了这种心思,步公子越是强大,老夫杀掉步公子的决心就越是强烈。”
段玉山点点头,再度开口,充满杀意的言语中竟是带着些许敬佩。
“步公子既然活着,就不应该出来的,这就是命运。”
闻言,步凡叹了口气,哪里是他愿意出来,方才被打昏过去了,忽然醒过来咳嗽了一声才惊动了段玉山这老狐狸,不然他当然要死藏着不出来。
“看来太厉害也是一种错误,不过小子在此还是需要提醒前辈一下,以目前的情况而已,小子并不建议前辈对小子动手,如果小子没了生路,我保证我步凡再次保证其他人也只会剩下绝路。”
说着,步凡盯着段玉山强大的气息往前踏出一步,双目直直射向段玉山,仿佛此时的步凡并非是被威胁的一方,而是威胁别人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