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不管是在凡尘层面，还是在修真界，自己不见得能压的在牛家和风雨狂，但傲气不能输。

人不可以没有傲气，更不能没有傲骨。

徐悲鸿大师有句话。

人不可有傲气，但不可无傲骨。

仔细体会，可以察觉出两者的大不同。

傲气侧重于表面的高傲，自以为是，看不起人天下，只有他牛逼，他人都是傻逼。

傲骨更侧重的是一个人内心的不卑不亢，与谁也胜不过他，他可以做到最好的大自信，还有即使头被踩到脚下，仍然蔑视对方的强大内心。

但是燕天南偏要既有傲气也有傲骨。

当然，有傲气的时候是在与人竞争的时候，不是平时对朋友，对客户的时候。

傲气和傲骨很像自大和自信的关系。

傲气不把别人当一回事，傲骨则是被看轻的时候，自己有对自己坚定的判断。

傲气会有所流露，当事人却不一定察觉自己的傲气。

而傲骨则以内心为主，当事人清楚的知道是怎么回事，是否流露出来，看情况。

傲骨不局限于小范围的人际互动，一个人面对某种社会规范时候，不屈从，依然坚持从自己的本心出发来行事也是一种傲骨。

比如，敢于保持自己的穿衣风格的人不会屈从社会对人外观的规范。

像是现在，燕天南明明知道各方面都赶不上牛家和风雨狂，却依然藐视他们，这自然属于傲气。

甚至可以说傲到了有点傻气的地步。

傲气外露，傲骨内蕴。

傲气外露容易伤人，而且容易后继不力。

傲骨内蕴可以支撑站直，挺直腰杆，不因外界变化而摇摆。

牛一丹点了点头，“好的，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会转告给他们，不过我要提醒你，这样做，等于封死了和谈的可能了。”

燕天南笑道：“其实，一直就不存在和谈的可能，是你自己一厢情愿，你应该比我更了解你父亲和你叔叔吧？我光是听古玩界说起你们牛家，也知道他们两个人是什么货色，跟他们有和谈的可能吗？”

“为，你当着我的面这么说我爸爸，就不能客气一点吗？你上回说过把我当朋友的。”牛一丹道。

“有说过吗？对不起，不记得了。”燕天南笑道。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我是诚心诚意和你交朋友，我可从来没有这样对男人低声下气过，有时候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在你面前太卑贱了。”牛一丹不无幽怨道。

“别，别，你别搞得像是要趁乱告白，我这人不适合和女人应酬。”燕天南笑道。

“哼，鬼才相信呢，你身边的美女一个接着一个，吃个饭都围绕几十个，你说你不和女人应酬，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吗。”牛一丹嗔道。

“小姐，我那些都是朋友，同学，我身边也有很多男人，你们怎么没有看见，你们就光看见女人了。好了，没事了吧？我要去学校上课了，相信风雨狂马上就该找我了。”燕天南笑道：“你告诉他，要找就找我燕天南，再敢打扰我的朋友们，我找不到他风雨狂，就只能去找你们牛家的麻烦！”

“喂，你怎么这样？风雨狂是和我家有点关系，但是你也不能把风雨狂的账都算到我家头上吧？”牛一丹不高兴道。

“没办法啊，我不认识你爸爸和你叔叔，又怎么可能认识这个风雨狂？又怎么可能惹上这个大麻烦？”燕天南笑道：“不找你家，我还能去找谁？”

“我会对他们说的，那如果你继续为难我家，你会到什么地步？”牛一丹忍不住问道。

“会到什么地步？这得问你爸爸和你叔叔吧？我有一分不爽，我就要让你们家十分不爽！当然，我不会针对其他人，就只针对你爸爸和你叔叔两个人，以及帮他们做事，帮他们使坏的人！我不会连累无辜，那不是我燕天南的为人。”燕天南傲然道。

“那你会杀人吗？”牛一丹见燕天南说话的时候，虽然表情很柔和，但语气有点阴冷，有点让牛一丹觉得不寒而栗。

“什么都有可能！没有上限。”燕天南冷冷道：“再见。”

“你就这么走了，让我心里很难受，我并不是来找你吵架的。”牛一丹忍不住鼻子一酸。

燕天南本来都要转身了，遂停下了脚步，“对不起，你别误会，我刚才的话，是对你爸爸和你叔叔说的，并不是针对你。”

“我知道，可是我不想你和我家闹成这样，我不想他们对付你，也不想你对付他们。”牛一丹楚楚可怜的道。

燕天南忍不住叹口气，有时候，越是像牛一丹这种平时冷傲寒霜一般的女子，软起来，甚至比软萌妹子更招人怜惜。

“你这是何苦，说的好像你夹在我和你家之间，你很难做人一样。你应该向着你家，我们就算是朋友，也只是普通朋友，如果你觉得舒服，你大可以恨我，或者仇视我，想对付我，都可以。”燕天南温言道。

牛一丹摇了摇头，“我做不到，你真的只是将我当成普通朋友吗？你对我一点感觉没有吗、你不知道我内心的想法吗？我从来没有对一个男人这样过，从来没有为一个男人做过什么事情。你知道吗？上次你在工地遇险，我事先是绝对不知情的，事情当中，我试图救你，试图提醒你，被他们阻止了，你相信我的话吗？”

燕天南知道上回在工地的时候，牛一丹曾经试图呼救，提醒自己，被他家的保镖拦阻了，这些燕天南都知道。

不过，燕天南还是有点无语，自己与这个牛一丹都没有接触过几次，话都没有说过几句，也没有一起做过什么事情，她怎么就也向自己表白了呢、

合着哥哥现在的魅力这么大？

女人现在只要看我一眼，就恨不得和我在一起了吗？

哥岂不是比杨过那个行走的费洛蒙更加厉害了吗？

燕天南看着牛一丹，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