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关于凌仓宸就是夜尊这件事儿，她并没有说。

顾挽倾虽然蠢，但也知道给自己留个后手。

风怀城没料到这人竟然蠢到了这种程度，眼底也多了几分笑意。

顾挽倾并不知道这些，甚至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还说出了风怀莹和他们的合作，包括她体内的相骨被取出来的事儿。

风怀城脸色一寒，“风怀莹？”

他的声音很轻，似乎只是对她的话表示诧异，但语气中的冷意却让人不寒而栗。

顾挽倾颤抖了一下，看着他的目光多了一丝惧意。

风怀城反应过来，又恢复了一脸温和的笑容，“风怀莹是什么时候跟你们合作的？”

“就……就在当初她嫁给皇上的时候，她主动找上我的。”

在他的目光下，顾挽倾下意识的一切和盘托出，其中也包括了风怀莹这些年帮他们做的事。

其中一些事，风怀城是知道的，也是他让风怀莹这么做的。

从很早之前，他就吩咐风怀莹假装投诚，假意背叛他。

可有些事情，他却一概不知。

原来，投诚是真的，背叛他也是真的！

终日玩鹰，最后却被鹰啄了眼，说的就是他吧！

风怀城眼底浮现一丝杀意，冰冷刺骨。

即便是在夜色里，顾挽倾也能感受到他一身的气势。

她心头一颤，本能抽出了自己的手，有些害怕。

风怀城注意到她的反应，笑容淡了几分，“倾儿，除了风怀莹，你还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顾挽倾原本不想说其他的了，可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刚才的气势吓到了，顾挽倾神情一晃，“还有……二娘是……是我变的。”

风怀城的脸色瞬间沉下来，连基本的笑容都维持不住，几乎咬牙切齿的开口：“你说什么？”

顾挽倾感受到他凛冽的杀意，害怕的往后退了几步。

风怀城丝毫没有收敛气势，“你说，二娘就是你？”

“我……”

顾挽倾脸色苍白，忽然后悔自己把这事儿都说了出来。

她明明知道风怀城对二娘的看重，若忽然知道二娘是假的，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事实上确实如此，听说二娘竟然是她变的，风怀城已经有了杀人的冲动。

但他还是忍住了，“你要如何证明？”

他一向多疑，很多事情不会只凭一面之词就相信，即便是顾挽倾亲口说了这话，他也要看到准确的证据。

顾挽倾没料到他会这么说，忽然有些慌了。

自醒来之后，她就再也不能控制傀儡人了，知以也不再听她的话，她哪里还能证明。

可看看着风怀城的目光，她只能硬着头皮把二娘的所有事和盘托出，包括知以就是幽影楼叛逃的护法，以及山外山暗室里的跛脚婆婆。

那个暗室连知以都不知道，一定能证明她就是二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