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流年侧身相让,待之落座,亲自斟茶。
“他自是好的。”
素鹤接过茶端在手心,低眉转眸,将茶搁至几上。
开门见山道:“不知家主费心请素鹤前来,所为何事?”
“诶,喝茶喝茶。
你我之前虽说有过不愉快,但究竟是一家人。天下一笔写不出两个百里,何必分的那么清楚。”百里流年给自己斟满,就着旁边坐下。
笑道:“公子这是怕流年下毒?”
说罢,他的目光有意无意落在的那只手上。
素鹤心知瞒他不过,索性也懒得解释。虽然这只手如今看来与常人无异,可懂得都懂。
再解释,就显得刻意了。
道:“家主说笑,素鹤既然来了,便是看重家主人品。
如家主这般欲做精金美玉之人,想来不屑宵小手段。”
你说,是不是呢?
百里流年闻言,忽的爽朗大笑。
笑声之大,引得屋顶上的帘恨眉头微蹙。
“说的好,我百里家的人自来是人中龙凤,做人岂能不做人中之最。”
又道:“我看公子这手伤的颇有来历,倘若需要帮助,尽管提。”
素鹤浅笑,温润.之中透着清冷。
道:“家主美意,素鹤心领。
然素鹤乃是褔薄之人,如此美意,只怕无福消受。
夜冷风寒,水凉刺骨。
我看家主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天虽未明,话可明。
你我早些说完,也好免却他人受苦。”
“此是他之过失,受些风雨算不得什么。公子怜惜,不如流年做主,送与公子为奴为仆?”
而屋顶上,帘恨不动如山。
似乎屋内所言,与己无关。
素鹤婉言,道:“岂敢,在下愧不感受。
家主若无他事,素鹤就此别过。”
说着,作势欲起身。
百里流年连忙劝阻,道:“不急不急,此事事关公子性命安危,流年亦需慎词酌句,考虑如何开口。
万一说错,恐为公子带来杀身之祸。”
“无碍。
素鹤既敢置身此间,就无惧前路艰险。”
“好,爽快。
早前,白蘋怒涛迎来两位不速之客。
对方直言,要流年助其铲除公子。”
素鹤抬眸,澄澈如渊。
道:“哦?那家主应该答应才是,如此良机倘使错过,岂不可惜?”
“什么可惜不可惜,公子可知来人是谁?”
“柒鸴、崔山君。”
“公子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