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又道:“此去,有无惊动宫中?”
可曾打草惊蛇,泄露端倪?
灰衣者道:“司主放心,我等办事皆有分寸,不会留下把柄。”
“如此甚好。
夜深,吾乏了。”
“属下告退。”
“属下告退。”
两人闻言,识趣的作礼离开。
待到他二人走之后,兀自坐在屋内沉思。
越想越觉得不对,越想越觉得费解。
按理说不该是此人,可天下间除却他,自己想不出第二个人选。
可是,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为什么,会选择帮助宫里那位灭口?
照理,他不该才是。
然而,为什么又帮了?
关键是,如今人已经不在。
即便他会,这门功夫理应跟着一块绝迹。
尘归尘,土归土,随风霜被岁月掩盖被历史尘埋。
那又为何,会再度现世?
现在,又是何人在使用?
费解啊……
倏然,他猛地张开眸子。
锐利的眸光,砰的打在院中小树上,咔嚓一声,枝条被齐刷刷斩断。
少真无一,你当真死了?
“来人。”
帘恨闻声,自屋顶翻身而下。
一身冷漠裹着肃杀,雨水顺着发丝搭落在地。
平静的道:“何事?”
“去一趟岐路山。”我要看他少真无一究竟玩什么花样?
“做什么?”
“挖坟,破棺。”
“这似乎不大好吧,到底是逝者为大。”
“哼,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可是,听闻少真无一死时化成血水,只留下所穿衣物,并无尸体留下。”一座衣冠冢,咱们就算开棺验尸,也看不到尸体。
开不开,都是一样。
百里流年冷笑,沉声道:“既是化血而亡,衣服必然有其血迹。
是不是真的因此而亡,一验便知。”
你去带回来,我要结果。
“好,我这就去办。”
转身迈过门槛,忽的似是想到了什么,侧眸道:“如果死的不是少真无一,那当初死的是谁?”
三味还在,碎玉人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