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
得到答案,当下他也不含糊。
找到苏十方开门见山,直逞来意。
可是苏十方并不想做菰家的工具,更不想为他人做嫁衣。菰家的势可以借,但菰家的事不可以做。
话没说几句,就让下人送客。
可箕鴀哪是那么好打发,互惠互利的事情只惠你不会惠我怎么行,有来有往,才叫合作共赢。有来无往,苏长老,您觉得还由得了您吗?
道:“长老这话,可是想清楚了?
我这人不大会听话,您要是想好了,我可就照您说的去做。”
到时候要是发生什么让您不愉快的事,您可千万别诧异。
苏十方气结,万万没想到自己还有天被这腌臜之物给威胁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然他又不得不承认,如今的箕鴀已经有些脱离了他们的掌控。当一颗棋子不在安与一颗棋子时,这不是一个好消息。
道:“你想做什么?”
箕鴀挑了挑眉,很满意他的识趣,皮笑肉不笑的舔、了舔、嘴皮子,道:“不是我想做什么,是您打算怎么做?”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外头大乱,有人不安于室,私自出府。我是条贱命,死了就死了,不亏。
您就不同了,您是要做大事的。要是折在这里,可就得不偿失了。”
忽的,他顿下不语。
只两眼盯的人浑身不适,就在人忍无可忍之时,莞尔一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宫里已经变天,苏长老想要做大事,难倒不应该清楚谁才是咱们未来要效忠的对象吗?
大好机会就在眼前,错过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
一旦弦氏起来,凭这次宫闱之乱咱们知情不救,就足可治咱们死上三五回,你难不成还想着两边不得罪,谁赢了就支持谁?
我告诉你吧,晚了。
闻言,苏十方突然暴起。
一把扼住其脖颈,死死抵住门板,恶狠狠道:“说,这是不是也是你那个神秘恩人搞出来的事儿。
故意和菰晚风串通一气,你早就不和咱们一条心?”
箕鴀白着一张脸,眼看就要嗝屁却是不急不躁,既不辩解也不否认,笑道:“您老是明白人,又何必多问呢?
眼下三味已经离开槿院,是生是死全凭您做主。错过这个机会,您要想再动手可就难了。
我做不做家主无所谓,可那个杂种若是降生,吴长老还会眼睁睁看着吗?比起我,起码那孩子可名正言顺的多。
届时,您说还有多少人是支持您的?”
这话好比一记重锤,狠狠抡在其心口上,疼的人不由自主往后一退,顺便也让某人逃过一劫。
苏十方何尝不明白这些事情,但是吴患子并不是说动就能动,要解决碎玉人母子,就得先破了槿院外的防守。
要破槿院,就得对上姓吴的。
以少真府此时的处境来讲,翻脸对他们没有好处。相反,留着碎玉人母子,一旦有事就可以推出来挡箭,除去公义也好私心也罢,到时候吴患子都不能在独善其身。
而是必须站在所有人面前,挡住危险。
闷声道:“容我想想。”
说罢,松开了某人。
箕鴀得乍得自由,大口喘气。
嘴上没骂娘,心里卖麻批。抚摸着脖子,火辣的刺痛让他几次想破口,然苏十方的话让他来了劲。
两耸一耸,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
道:“我无所谓的,左右我这辈子值了。
就是菰晚风若是成功,她闺女在咱们府上,到那时……事情,恐怕就不是您想怎样就怎样?”
“你威胁我?”
“诶,这怎么能叫威胁?
要叫,也是善意的提醒。毕竟买卖不成仁义在,咱们的交情岂是姓菰送一个女儿就能改变。”
“哦?”苏十方气急而笑,道:“如此说来,倒是苏某错怪了你?”
箕鴀抬眸,不避不闪。
道:“错怪不至于,换了箕鴀也是如此。我虽愚笨,多少也有几分自知之明。这次咱们用计迫使菰晚风嫁女,借其势巩固我等之威使得以吴长老为代表那些个人闭了嘴。7эzw八.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