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从狗身上移开,云小棠喝了口水,看向珠帘外。
说起君弈,他今天早上一大清早就出门了,且这几日的白天他都不知所踪。
“……”
也不知道,这都回离京王宫了,他还有什么事情是需要忙的。
…
虽然君弈这次回来的事情格外低调,但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在王宫朝霞殿居住了几日后,这个消息还是很快被传开。
阖宫上下所有人的心都因此事而提了起来,哪怕是稳稳坐在承华殿里的君承邺听到这个消息,也是深深蹙起了眉。
他不解地问一旁的吉佐:“夜王殿下当真回来了?为何朕这边一点动静都没有……”
吉佐摇头道:“这奴下也不知,奴下也是今日早上才听闻此事的,据说夜王殿下是从北侧门进的王宫,那边偏僻,且与东殿这边相距甚远,所以想来守门的侍卫也未及时禀报。”
君承邺轻轻颔首。
的确只要他想进来,也无人敢拦他,朝霞殿距离北侧门近,北侧门那边的守门侍卫,这么多年来,想来也是习惯了。
不过叫君承邺意外的是,这人这次入宫倒是难得风平浪静。
回想此前数年,基本上这人每回入宫都没什么好事,不是要死些人,闹得阖宫上下人心惶惶,就是要前来承华殿给他制造些棘手的麻烦。
因而对君承邺而言,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不然跟那人沾边的,恐怕没有几个会是好消息。
君承邺没再多言,
继续垂首批阅奏折。
一旁吉佐若有所思地想了想,似乎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对了,陛下,还有一事。”
君承邺手中的动作未停:“何事?”
吉佐蹙起了眉,像是不敢相信这件事是真的:“奴下还听有宫人传,说是夜王殿下此行去羌国带回来了一名羌国女子,并将人安置在了朝霞殿……”
说完抬头打量了一眼陛下的表情。
君承邺闻此言,手中的笔一顿,随之侧过头来,眼神怔然,像是极为匪夷所思:“你说什么?”
吉佐斟酌着回答:“宫中传言虽不全然能当真,但必也不会无事生风……”
“奴下去御膳房问过了,那边的确一日三餐都在给朝霞殿送膳食,且还是夜王殿下亲自去吩咐的。”
君承邺移开目光,神情疑惑地点了点头,随即释怀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随他去吧。”
听回来的两位都尉言,此次羌贼之乱的确君弈又算是立了一次功劳。
不仅将匪贼尽数剿灭,还在羌国那边也立下了不小的威名。
所以只要不动辄闹出人命,不叨扰到他的头上,他也不打算过问他的事情。
谁知刚这么想着,就见福佑大汗淋漓地从殿外冲了进来:“陛,陛下……”
君承邺抬起头,望着人慌里慌张地模样,有些不悦:“同你说过多少次了,为何总是这样慌张。”
福佑立刻认错:“陛、陛下恕罪,是,是夜王殿下过来了……”
君承邺:
“……”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沉默半晌,他没什么情绪地问道:“他来做什么?”
福佑抹着汗:“奴下也不知,说是有事要与陛下商议,此刻人正在外殿候着。”
君承邺轻吸一口气,倒有些讶异于他没有直接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