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管他是真心实意感谢,还只是装装样子,云小棠都对这样打妻子的男人没有半点好感。
于是垂了眼睫道:“你不用和我道谢,你应该和你的妻子道歉。”
想起君弈的话,她没忍住,又直言道:“另外,醉酒不是伤人的理由。”
羌国男人的笑僵在脸上。
反倒是辛羽将酒坛塞到云小棠的手中,打着圆场道:“好了,这坛酒也算是我谢你的,谢谢你昨日为我包扎伤口。”
云小棠望着辛羽,心情有些复杂,但还是抱住了这小酒坛:“好,那我收下了。”
辛羽回她一个和善的笑容,然后拉着他的丈夫转了身。
云小棠怔然地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蹙了蹙眉后,继而又关上了房门。
…
郑戎舟顺利回到古楼后,盘腿在墩子上坐了一整夜。
他回想起那个道士对他说的话,愣是觉得费解,非常的费解。
甚至忍不住唾骂:“有病吧……”
吴凛掀帘而出,见他还坐在那儿,不由讶异:“郑副将你今日怎么起得这么早?”
郑戎舟顶着两个黑眼圈望向他,指了指自己的脸,愤恨道:“老子他妈压根就没睡。”
吴凛顾自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问他:“为何没睡?”
郑戎舟丧气地垂下脑袋,朝他摆摆手:“没什么,天机不可泄露,这话我可不能跟你说。”
“……”
相处这么些时日,吴凛也已经习惯了他这幅模样,这便也见怪不怪地没有多问。
郑戎
舟见人要出门,不由问他:“你要去哪?”
吴凛:“自是有要事,我等可不像郑副将。”
这一趟,除了夜王殿下身边的那个姑娘,大概也只有他能这样清闲了……
郑戎舟听厌了这话,朝他摆手:“去吧去吧。”
吴凛走后,郑戎舟才出门,他手撑着石栏杆望着不远处的某扇房门,陷入了沉思。
昨日那个道士说,若他想登得仙途,就去想办法让夜王殿下身边的那个姑娘离开夜王殿下。
还说只要能护佑她远离魔煞,顺遂此生,他便能实现他的愿望……
郑戎舟回想完后,表情愈发的复杂与疑惑。
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像是诈骗呢?
要说这棒打别的鸳鸯散还好说,无非挑拨离间一下。
可是去拆散那个魔鬼和他最宠爱的女人,那不是找死吗?
到时候别说登仙途,怕是入鬼门来得更快一些吧……
郑戎舟越想越气,不由愤懑地捶了下石墙,在心里痛骂。
破道士,表面笑眯眯,出的考验那叫考验?
简直了,这尼玛还不难,这都难于上青天了好吗?
而且也是真的有毛病,人家恩爱两不凝的,这好端端的去拆散他们干嘛……
郑戎舟顾自在心里吐槽着,忽然发现自己的左手腕上多了一道白色的光芒,紧接着,光芒退散,凝成了一个银白色的手镯。
郑戎舟:“?”
他惊愕地盯着自己手腕上的镯子,晃了晃手。
随着他手腕的晃动,银镯子也跟着晃动
看起来和普通的镯子没什么两样。
可当他想拔下来看看的时候,却发现这镯子怎么拔都拔不下来。
郑戎舟不明白这是什么,但猜测应该是那个道士搞的鬼,难道是怕他被夜王殿下搞死,所以给了他一个保命神器?
可是这镯子怎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