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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争斗

萧白在古树葱茏的森林之中向前飞掠,树影被他抛在身后,而离着那道惨叫传来的位置却已然是越来越近,萧白甚至已然能听到一阵金属交击之声。

显然是有什么人的战斗。

萧白深吸一口气,已然来到场中边缘的位置上,然而他却是缓缓放慢了脚步,借着一颗古木的遮掩,观察起场中的情况来。

那是一片偌大的空地,然而让萧白吃了一惊的是,在那片空地中央,竟然是一个看起来已上了年头的小木屋。

那小木屋的外层一圈,还能看见一道破破烂烂的围栏,只不过,或许是因为年头已久,那篱笆栏的内内外外,鸢草早已是连成一片,且长势极好,显得一片荒芜。

这是萧白进入这东云山秘境以来,见到的第一个明显是人类使用的东西。

而此时此刻,两伙人就正在那绯红的鸢草之上战斗。

这两方都是萧白不认识的,但单单从眼下的情况来看,其中的一方,已然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那一方一身黑衣,足足有五六人之多,实力大都在锻体境界以上。

而另外一方,一身宗门弟子的打扮,就只剩下一个知命初期的存在在苦苦支撑,至于他的另外三个同伴,早已死变成了地面之上的尸体,想来之前的那惨叫,便是他们发出的。

而黑衣人那一方,基本是毫无损失,至多有几个锻体境界的武者身上见了红,但他们似乎是早早的就做好了行这等杀人勾当的准备,脸上甚至还蒙着黑色的遮面布,且身形动作整齐划一,凌厉决绝。

也不知道是哪一方的势力。

然而这些人,刚刚在那东云山的时候还是一团和气,而眼下进入了这东云山秘境之中才多长时间,便已然是悍然撕破脸皮,直接真刀真枪的刚上了。

而且这些黑衣人,想必是早就做好了杀人的打算的。

对方既然不惜动手杀人,便意味着此间当真有什么值得争夺的好东西。

萧白却没有贸然行动,他观察了这么一段时间,已然发现,对方六个人之中,足足有三个知命境界的存在,剩下三个清一色的锻体中期,却彼此互相照应,隐隐成阵,也堪比一个知命初期的存在。

萧白眼下都不清楚这群人争夺的是什么东西,直接冲出去无疑是最糟糕的选择,尤其是面对三个知命和三个结阵堪比知命的存在,他自己甚至都可能折在这儿。

因此,他就只是冷冷地在一侧旁观。

而被这群黑衣人围杀在当中的那宗门弟子也是相当的强悍,看实力,应该已然是在知命后期浸淫已久的年轻一辈强者,在六个人的围攻之下苦苦支撑,但终归是难以抵挡,又找不到能够脱身的方法,便只能被死死拖在原地,现在更是已见颓势,被人斩杀了,应当就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那人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且他的同门师兄弟尽皆被对方斩杀,眼下自己又面临必死的绝境,心中一片苍凉,眼底的光芒也有点儿莫名难言,手中剑招的章法越来越混乱,显然,心态已然是崩了。

而终于,在某一刻,那人露出一线的破绽被黑衣人抓住,同时有三柄剑从各个方向刺来。

那人脸色骤变,临场变招,急急拦住两道剑锋,然而终归是不能再守住从身后刺来的那一剑,被活生生从后背穿出,又鲜血淋漓的从胸口处贯穿出来。

显然,那人已彻底成了案板上的鱼肉,再无蹦跶的可能了。

那人直接松开手,任凭自己手中的长剑啪嗒一声跌落在地面之上,他的嘴角不住的向外溢血,看着一个向他一步步走进的黑衣人,嘶声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对我们出手?

然而六个人黑衣人皆是一片漠然,毫无回答他的意思。

而那个向从他正面走来的黑衣人也是离他越来越近,很显然,是打算补上最后一刀。

死亡将近,那人却是癫狂起来,他嘶吼道:我越人宗从未曾得罪过什么人,尔等何必对我等痛下如此毒手?

你们究竟是为了什么?

然而,那六个黑衣人仍然是一言不发,场中便只有那越人宗弟子惨烈的嘶嚎声,提起来异常的渗人可怖,但那除此之外,那六人的安静更是为此间平添了一份让人胆寒的惊悚。

在一侧,秉住自己的气息的萧白忍不住微微皱起眉头来ashash因为眼下这情况,似乎和他想象中的有点儿不一样。

因为萧白原本是因为这两伙人在争夺什么东西,然而从刚刚那人的那番话来判断,那什么越人宗的弟子根本什么也不清楚,莫名其妙的在此间便遭到了一场恐怖的伏杀。

且,这群人表现的异常训练有素,绝不废话。

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萧白忍不住看向远处的那间小木屋ashash这东云山秘境,似乎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然而这时候,那黑衣人已然来到了那越人宗弟子的身亲,任凭对方怒骂质问,他一言不发,只是缓缓地抬起手中的刀锋。

这一刻,那越人宗弟子终于是崩溃了,先是痛哭求饶,却发现这没有任何意义之后又重新变成破口大骂,只不过他早已涕泪横流,眼下这番作态,反而让人觉得糟糕。

但此人的人生,便也是到此为止了。

因为那黑衣人,仍然无视那越人宗弟子的一切胡言乱语,露出来的双眼之中的光芒全是令人惊悚的漠然神情。

那仿佛是一个天生的侩子手,而此时此刻,他只想裁决自己的犯人,除此之外,别无他求。

因此,只在下一刻,那黑衣人极端干净利落的手起刀落,直接将那越人宗弟子的头颅给斩落了下来。

刹那之间,鲜血喷溅,那人的头颅滚落在地,鲜血如泉水般喷涌出来,无头的尸体重重的歪倒在地,而鲜血洒落在鸢草之上,却就只是让那绯红的草叶变得更加猩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