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怜儿没什么太深的城府,心里想的几乎都体现在脸上,李进忠越看越恶心,赶苍蝇一样摆手:快来人快来人!将柔美人请出去!
禁卫二话不说,上前一左一右抓住顾怜儿的手臂就走。
广明殿内。
沈暮尘看着专心摆弄银针的顾清寒,声音干涩的说道:朕与她什么都没发生。
顾清寒回头,嘴角挂着温柔的笑:陛下不用跟妾身解释,就算陛下和柔美人发生了什么也是应该的。
一副贤惠大度的样子,换成别的男人早就心花怒放了,可是沈暮尘心底却是一沉,变得气闷起来。
朕与她怎么样,你都不介意?他问。
顾清寒摇头:妾身不介意。
沈暮尘:
她连问都不会问,一点点吃醋的端倪都没有。
男人最爱的就是全心全意爱着自己、却又乖巧懂事不争宠的女人。
顾清寒自认为自己表现满分,但沈暮尘的脸色却更加难看,一甩袖子就朝金华阁里面走去。
朕衣服脏了,进来给朕更衣。他冷冷说道。
顾清寒温温柔柔的低头:是,陛下。
不过一想到刚刚顾怜儿跪在他脚下的场景,顾清寒就觉得有些反胃。
她强忍着进去给他把衣服都脱了,一如往常。
沈暮尘侧耳倾听,只闻她内心断断续续的声音:
【大白天的温饱思淫欲,昏君】
沈暮尘抿唇。
在她心里他就这般不堪么。
他盯着她,她却低着头没看他一眼:陛下请趴好,妾身这就给您针灸。
沈暮尘闷声说道:不是时辰还未到么?
顾清寒:不要紧,提前或延后半个时辰都没关系。
沈暮尘乖乖趴下了,还想再听她声音,却见寒光一闪,她的银针已经扎了下来!
呃!沈暮尘一声闷哼,总觉得这一次比以往更痛
所以她还是生气了对不对?
沈暮尘仿佛病态了一般,一想到她下手狠可能是因为吃醋,吃醋就是在意他
所以她扎得越痛他就越甘之若饴
顾清寒突然说道:陛下,妾身今夜在广明殿伺候您,好不好?
沈暮尘倏然睁开眼睛。
为何?他沉声问道。
顾清寒看着他满背的银针,时不时转动一下,沉默了一会会才说道:柔美人能做到的,妾身也能做到。
沈暮尘喉咙忽的一紧,变得干涩艰难起来。
她说的是!
沈暮尘承认,他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即便知道她心底爱的不是自己而是兄长,但她现在是他的妃子!
他无时无刻不想拥有她,恨不得将她抱在怀里,极尽疼惜才好!
若是她肯,不管她是什么目的他都愿意接受。
你想清楚了,不后悔?沈暮尘哑声问道。
顾清寒觉得奇怪,沈暮尘为什么会问她这样的话?
【难道我没想清楚就不用伺候么】
身为妃子她看得很开,知道时机到来时必须要付出身体才能换得其他东西。
她不是贞烈之人,又想得到帝王宠爱又要守着清白,可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