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能孤身潜入前哨营,甚至以一己之力,杀死阿思兰,便说明她有能力成为一主帅。
听他的道歉,沈绛微怔。
一时间,反而不知该说什么。
大帐内再次陷入沉默,直谢珣低问:“我方才来,好像听有静,阿思兰经你所杀吗?”
他来这么久,阿思兰都没静,可见是经死透了。
那方才那音……
沈绛眨了眨眼睛,后知后觉意识,谢珣问的是她方才那一番自导自演。
啊啊啊啊!
哪怕先前她还义正言辞,尽显一代巾帼英雄风范。
可是这一刻,窘迫占据心头。
她当然不能告诉谢珣实话,难道要说,她一分饰两人,正在表演阿思兰如此‘凌辱’自己的?
沈绛无言以,聪慧如她,都在这一刻找不替自己脱的说辞。
沉默是金。
她沉默。
好在谢珣似乎也意识什么,很是贴心的,没再问去。
可是他不问,沈绛更是不知道他心底在想什么。
如爪挠心。
有点儿生气,可更多的是窘迫。
当初她找那口技者拜师学艺时,可没什么害羞的,该学就学。
偏偏这会儿谢珣撞见,仿佛她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好气!!
好在沈绛并未纠结在这件事上,反而很快在想待会的事。
她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只能约莫估算着,应该快子时了。
按照计划,林度飞带领兵马,应该快附近了。
临近子时,前哨营内大部分士兵早经睡,唯有巡查的士兵正在交接,还有不远处大帐内,饮宴早经结束,里面莺歌燕语也停歇。
头顶天际依旧是一片墨『色』,浓稠的连星月之光,都遮挡。
唯有草原上的风,来无无影,自由自在。
只是突然间,原本平静的草原上,地面缓缓震,那种闷闷而过的厚重音,显然是大军踏境的音。
此刻正站在了望塔上昏昏欲睡的士兵,似乎感觉塔底的震。
他立即警觉的转头四望,然后他看见不远处,一团乌云似得黑影,正张扬舞爪急扑而来。
待他看清楚,那是什么时,整人惊恐的瞪大眼睛。
一尖锐利啸,站在了望塔上的士兵,竟是一箭『射』了来。
这样霸道的臂力,实在是惊人。
也正是这样,北戎士兵终于现了不劲。
“敌袭,敌袭,中原人打过来了,快准备,敌袭……”
瞬间,整营帐区域,尖锐的哨四起。
原本正在沉浸在美好梦乡中的北戎士兵,怎么都没想,自己居然人『摸』了家门口,于是不少人惊醒之后,连滚带爬。
一时间,营帐内沸反盈天。
有人还在穿衣,有人在找自己的兵器,有人掀大帐,茫然无措。
一直以来,大晋人并不喜欢入草原,因为他们的骑兵在草原上,不如北戎骑兵骁勇善战。他们更擅长的是打攻防战。
况且先前西北大营主帅沈作明战死,西北大营仿佛他们打怕了。
龟缩在仰天关,轻易不敢出关。
这前哨营的士兵,每每攻城时,都是得意的辱骂他们乃是懦夫、胆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