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的问题,顾嬷嬷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诸葛轻歌适时站了出来,嗔怪秀秀:我原本也不打算将事情说出来的,你看叫顾嬷嬷多为难?
个蠢货,若不是这两个丫鬟伶牙俐齿,你还不在我的手掌之中任我玩弄?顾嬷嬷心底里极为看不起诸葛轻歌,觉得这一次她是靠了两个丫鬟才能侥幸逃脱。
心中是这般想的,可顾嬷嬷却不敢当着诸葛轻歌的面说出来。
她装着妥帖道:既然王妃娘娘有事,那老奴就不打扰王妃娘娘了,诸葛夫人那边,老奴会去解释的。
说罢,就退下了。
待人走后,诸葛轻歌道:今日谁在外头伺候,罚了。
顾嬷嬷进她的碧水楼阁,竟也无人通报一声。
雪箐颔首:就该罚。
她向来最赏罚分明,便是诸葛轻歌不说,她也会罚。
三人乘马车去了码头,在破船处看见了赤脚郎中。
那个男人这次坐在破船上给自己扇风,脚边放着一坛子酒,他偶尔会牛饮几口。
诸葛轻歌这次打听到了男人的名讳,他姓乌,周围的渔民们都叫男人乌大夫。
乌大夫,您还记得我吗?诸葛轻歌站在码头上,遥望乌大夫。
乌大夫闻声看向了诸葛轻歌,轻轻的点了点头,反问诸葛轻歌:果酒可带来了?
带来了。诸葛轻歌要雪箐将果酒奉上。
乌大夫一点也不扭捏,直接接过果酒喝了起来。
雪箐和秀秀都是一愣,没想到乌大夫会如此做。
不过诸葛轻歌倒是很平静,她已经习惯了乌大夫不与常人同的行径。
在乌大夫品味果酒的时候,雪箐小声问诸葛轻歌:主子,这位大夫真的可信吗?
诸葛轻歌轻笑,你待会便知道了。
耳听,哪有眼见来得深入人心?
乌大夫砸吧嘴,给出了一个叫三人惊讶的答案:这酒没毒,也不会叫人成瘾,不过倒是有助眠的效用。
诸葛轻歌有些奇怪,若是果酒没毒,那我身上的瘾毒,便也无处寻摸了。
这种果酒虽然没毒,可要是和孟钱欢这种药草混在一起,就会形成瘾性。乌大夫舔了舔混有果酒的嘴唇,又道,你最近可有喝过药汤?
药汤?
诸葛轻歌想到诸葛念救下自己后给自己的那碗药汤,遍体生寒。
她这段时间也只喝过那一碗药汤!
诸葛轻歌不信这只是巧合,她更加觉得,陈奕与诸葛念之间有着某种默契,某种想要将她控制住,让她为他们所用的默契!
若非碰巧遇到了乌大夫,谁又能想到,自己喝下的两样寻常的东西,竟会给她带来不堪想象的后果?
乌大夫看诸葛轻歌神态不对劲,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道:你身上的瘾性不深,只要不继续喝果酒,瘾毒就会消退。
说完,乌大夫就要走人,被雪箐给叫住了。
乌大夫,可有药方?雪箐还是很担心诸葛轻歌的身体。
乌大夫笑,没有药方,你主子运气好,遇上了我,这种毒,世上只有我能解。
闻此言,秀秀突然开口:乌大夫,您本名可是乌肖云?
哦?小姑娘,你认识某?乌肖云颇有兴趣的打量起秀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