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轻歌的目光定格在一株萎靡不振,有一半茎都栽倒在地上的红薯苗上。
她伸出手,左右翻着那株红薯苗,看似漫不经心的问:你们照顾红薯苗,都是一起照顾的吗?
是的。纯裳含笑点头。
诸葛轻歌又问:这株红薯苗好像和其他红薯苗不同?
奇怪,昨天还好好的。纯裳低头一看,真的如同诸葛轻歌所说那般,有株红薯苗很是萎靡,她困惑的挠挠头,奴婢每日都会检查红薯苗的状况,奴婢分明记得,这株红薯苗昨日还好好的。
诸葛轻歌没说什么,只是又问了纯裳昨日是什么时候检查的红薯苗。
是傍晚的时候,后来我们几个就去帮阁里的姐姐们干活了。在汇报的时候,纯裳还不忘在诸葛轻歌面前表现她们的勤恳。
突然之间红薯苗就萎靡了,你们说,会不会是遭了毒手?诸葛轻歌问众人。
纯裳眨眨眼睛,很是认同。
人群之中的莫秋,却是慌张的绞住了裙边。
秀秀道:也有可能是惊蛰不小心扑倒了。
不可能是惊蛰弄的。诸葛轻歌看着红薯苗上整齐的掐口,眼眸闪了闪。像是这种整齐的掐口,只可能是人为的。
至于是谁做的她缓缓站起身,优雅的拍掉手中的泥土,无所谓道:可能是吧。
听到诸葛轻歌附和了秀秀,莫秋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殊不知,她的小动作早已被诸葛轻歌洞悉。
你们做得很好,接下来继续努力。简单的夸奖了纯裳她们几句,诸葛轻歌带着秀秀回屋子里去。
秀秀为诸葛轻歌捶腿,诸葛轻歌顺势靠坐在椅背上,语气高深莫测:你真觉得是惊蛰拨弄了红薯苗?
手上的动作一顿,秀秀轻轻的摇了摇头。
诸葛轻歌轻笑,摇头是什么意思?
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主子。秀秀仰起头与诸葛轻歌对视,那双明月般澄澈的眼眸惹人怜惜,而她眼底深处的哀愁,更是叫人心疼。
诸葛轻歌叹息一声,道:罢了,我知道你是个有主意的,这件事情我不插手,但是你得给我处理好。
多谢主子。秀秀生了笑靥,如兰花般矜美。
没过多久,森便来了。
他在这齐国里无亲无故,与人言语不通,唯一能够沟通的人就只有诸葛轻歌,于是他的病一好,他就跑来找诸葛轻歌。
看着是精神了。诸葛轻歌含笑道。
森对她来说还有大用,她自然是不希望森有什么三长两短的。
我已经完全好了。森蹦了两下,向诸葛轻歌展示他的强壮。
这生龙活虎的模样,叫诸葛轻歌失笑。
这时,在里间睡觉的惊蛰许是听见了声响,踮着四只小短腿就跑了出来,瞧见森这么个样貌与大家不同的人,瞪大了自己的兽瞳,对着森是瞧了又瞧。
尾巴翘起,身子往后缩的同时又压低了重心,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它盯着森看了一会,见他没反应,便试探性的靠近,一蹦就到了森跟前,没等森动作,它又给跳走了。如此反复几次,惊蛰才确定了森对自己没有危险。
优雅的摇着尾巴,一屁。股坐在森的靴子上,舔诋起自己的肉垫子来。
那样子,就好像在对外宣布,森是它的所有物。
惊蛰很喜欢你。诸葛轻歌看着一动也不敢动,只有眼睛还滴溜溜跟着惊蛰转的森,如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