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怎么突然要请主子,还是去水梦阁。秀秀蹙起秀眉,觉得这事里透着蹊跷。
诸葛轻歌倒好似早有预料,直接起身就向外走:王爷既然请了,那我们便去。
她走了两步,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我现在还头疼呢。
继而,原本秀丽挺直的姿态变得稍许佝偻畏缩,带着几分病态。
走两步,身子还有些摇摇欲坠。
秀秀急忙上前去搀扶住诸葛轻歌,眼角眉梢堆砌出心疼:主子,走慢些。
水梦阁,主厅。
秦睿端坐在主位上,他身旁的此座上成念心以手掩面,不时拭去眼角泪花。
娘,您别哭了。诸葛钰瞧着,分外心疼。
成念心哭哭哒哒、结结巴巴的控诉:我养育了王妃娘娘那么多年,到头来却被她推进池子里,我造的是什么孽!
她说罢,余光瞥向秦睿。
秦睿无动于衷。
从成念心醒来,着人将秦睿请来,并将诸葛轻歌推她下水的事情和秦睿说后,秦睿一直都没有什么反应,更没有表态,只叫人去请诸葛轻歌过来。
诸葛钰暗地里扯了扯成念心的衣角,与她对视一眼,成念心安抚的拍了拍诸葛钰的手背,干咳几声对秦睿道:王爷,我身子不适想要换件厚衣裳,先失陪一阵子。
娘,我陪您。诸葛钰跟随着成念心,寸步不离。
两人去往里间,成念心没了萎靡惆怅,面无表情的冷哼一声:那个秦睿,看来是想护着诸葛轻歌了。
诸葛钰恼火的捏了捏手心,那该怎么办?
同时,诸葛钰心中对诸葛轻歌的仇恨,又涌了几分,快要将她的胸腔填满。
成念心落水,若不是她及时赶到,那她今日很有可能就会失去自己的娘亲,这一切,都是诸葛轻歌的错!
请秦睿来为她们做主,乃是成念心在一计不成后,又生的一计。
虽说秦睿看着有几分要偏颇诸葛轻歌的意思,可成念心仍认为有可图之机:诸葛轻歌推我入水是事实,就是秦睿想护着她,恐怕也护不住。
这件事情里,她们才是占理的一方。
即便不能对诸葛轻歌造成重击,她也要给自己的女儿争取到一些好处才行!
想得急了,成念心的气也喘得急,不一会就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尽管诸葛钰及时的将成念心救了起来,可是寒冷的池水还是给成念心带来了坏处。她其实有些发烧,若不是为了揭发诸葛轻歌,此时成念心最应该做的事情是躺在床上休息。
娘。诸葛钰心疼的看着成念心。
成念心摸摸诸葛钰的头发,尽显慈母情怀:你是我的女儿,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二人说罢,成念心换了件厚衣裳便出去了。
一落座,成念心便又换上了痛心疾首的模样:王妃娘娘怎么说都是我教养出来的,她现在变得这般陌生这般可怕,我这心里头好难受。
这话正好叫登门的诸葛轻歌听见,她嘲讽一笑。
成念心何曾教养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