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诸葛钰如何受气暂且不说,诸葛轻歌许久不曾如此随性过,舞完一曲,连带着身心都畅快起来了。
围观的群众高喊着希望她们再舞一曲,没见过世面的小丫鬟们羞得脸都红成了中秋的柿子,羞涩的躲到其他同伴后头去了。
雪箐虽不羞怯,却也激动兴奋。
主子,我们跳得好吗?诸葛轻歌跳完以后就滑行到椅子处坐下,雪箐也追随而来,她细长的娥眉松松落着,上头的欢喜怎么也遮不住。
诸葛轻歌道:我教出来的学生,哪有不好的道理?
本王怎么不知道王妃是这么自恋的人?恰逢秦睿正好来了,听得诸葛轻歌的话,眼皮子一掀,这有些呛人的话就说出了口。
他说得随心,说完却也发现有些不妥,只是不等他弥补,诸葛轻歌便与他互呛起来:王爷不是忙着陪你的钰夫人吗?怎么有空来?
本王若是不来,又怎么知道王妃竟还有在这儿跳舞的爱好。秦睿的目光扫过那些仍旧围在外头的人群,老实说,他现在的心情并不是很美好。
诸葛轻歌是他的王妃,可其他人却看完了诸葛轻歌的整支舞,他却只能看见最后那一段舞蹈。
光是想想,就让秦睿有种将围观群众都驱逐开的冲动。
只是他的理智控制住了他,秦睿向来不喜暴政,自己更不会做暴政的拥护者,那等与暴政无异的行径,秦睿是做不出来的。
只是不做,不代表秦睿不在意。
正是因为不能做,他心里头的憋屈才越发浓厚。
随本王一同回去。不由分说,秦睿便对诸葛轻歌说了一句命令意味很浓的话。
如果听话的对象是秦睿的属下,那他们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应和,并且坚定的按照秦睿的意思去执行;如果说听话的对象是秦睿的妾室,那她们或许会因为秦睿的威严或许会因为对秦睿的爱意而同意,甚至为此感到欣喜。
只可惜,听到这句话的人是诸葛轻歌。
诸葛轻歌微微抬起眼皮,瞥了秦睿一眼,我拒绝。
为什么?秦睿追问。他的忍耐是有限的,诸葛轻歌现在的行为,已经是在挑战他的底线了。换做是其他的男人,知道自己的妻子抛头露面跳舞,绝不会出现什么好反应。
秦睿自认为对诸葛轻歌已经足够宽容,已经给予她足够的体面,她为什么还要拒绝?
他不容得她拒绝。
王爷,您身上的脂粉味太浓了,臣妾闻着头晕。诸葛轻歌挑着锦帕,轻轻放在自己鼻子下,好似真的闻到了受不了的味道。
秦睿蹙眉,本王身上怎么会有脂粉味!
见秦睿不明真章,雪箐都急得慌,她看看诸葛轻歌,小声同秦睿解释道:王爷,钰夫人惯爱涂抹脂粉,加添颜色,主子最受不了那股味道了。
秦睿顿悟,原来诸葛轻歌受不了的是他身上诸葛钰的味道。
只是秦睿动动鼻子,并未闻见什么脂粉味,他将此归结于女人对脂粉味天生敏。感,同时那不同情爱的脑袋也模糊明白了些什么,也许诸葛轻歌受不了脂粉味是假,因为他陪伴诸葛钰出行游玩而闹脾气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