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汜水院,嘉姨娘知道诸葛轻歌要回去,有些不愿:外头还下着雪呢,寒凉得很,不若等雪停了再走?
诸葛轻歌确实早已下定了决心:就现在走。
为何?嘉姨娘拉着诸葛轻歌的手,面上是浓浓的担忧,是不是老爷逼你走的?他怎么能这样做,你也是他的女儿啊!
姨娘,您别想瞎想,父亲没有逼着我走,这是我自己的决定,我回去是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和别人没有关系。诸葛轻歌看嘉姨娘那般模样,心软了下来,解释了一番。
嘉姨娘半信半疑,真的是有事情要处理?
对。诸葛轻歌含笑颔首,我也舍不得离开姨娘,可有些事情耽搁不得,只得先行一步了。
闻言,嘉姨娘这才放下心来。
既然有事,那你就安心的去办事。
此时,雪箐与秀秀早已将一切准备好,马车就在府门口候着,就等诸葛轻歌过去。
雪下得越发的大了,雪箐为诸葛轻歌撑一柄青骨丹伞,几人缓缓向着府门口的方向走去,一路上风如刀割,一张口就会被灌一嘴的冷风。
是以,路上几人都很沉默,只是冒雪前行。
到了府门口,诸葛轻歌远远的看见一道魅影。
走近一看,竟是诸葛钰,她单手撑伞,另一只手压着胸。前的斗篷,免得有风灌进去。
妹妹,我等你许久,你可算是来了。诸葛钰面上盈盈笑着,好似与诸葛轻歌很是亲近。
诸葛轻歌戒备而沉敛,姐姐怎么会在这里?
这种天气,姐姐不好好待在屋子里,就不怕受凉?
诸葛钰柔柔一笑:我听说妹妹要回睿王府去,便急忙过来了,我们同道,一同回去再是合适不过了。
此言一出,雪箐和秀秀面面相觑。
诸葛钰这是怎么了,要知道以前诸葛钰是最讨厌诸葛轻歌了,更何况前不久诸葛钰还被诸葛轻歌反算计了一把,怎么说,她对诸葛轻歌的态度都不该是如此平和友好的。
可面前口口声声说着要同诸葛轻歌同乘的人便是诸葛钰没错啊!
诸葛轻歌笑靥如霜雪冰冷:姐姐都这般说了,妹妹还能说什么?
她径自上了马车,诸葛钰也强硬的挤进了马车里。
好在秦睿离开之前将睿王府的马车留给了诸葛轻歌,若是现在乘坐的是诸葛府的马车,决计不能容纳下四个人。
睿王府的马车规制宽广,诸葛轻歌与诸葛钰相面而坐,中间留有大空。
如此,倒也舒服一些。
诸葛轻歌缓缓吁出一口冷气,气息因低温而凝结成雾气,似纱罩一般笼罩在她面上,叫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妹妹,前些日子是我不好,你可千万不要和我计较啊。诸葛钰今日突然同行,注定她别有所图,这不,上车没多久,她就拉开了话头。
诸葛轻歌并没有同她闲聊的心思,只淡淡道:钰夫人还是叫我王妃顺耳一些。
此时马车已经小跑着离开了诸葛府,而离了诸葛府,诸葛轻歌也就再没有顾忌诸葛府的必要,不再需要和诸葛钰姐妹相称。
诸葛钰却铁了心般要认死了两人的姐妹关系:妹妹,你是还不愿原谅姐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