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范一时语噎,本来以为秦睿会因此为自己开脱,但是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反过来参了自己一本。
“军营里都传的沸沸扬扬,自然也会传到周边百姓的耳朵里,我等虽然平日低调,但门客也不在少数,怎会不知?”
秦睿微微一笑,勾起了右边的嘴角,说:“丞相好大的威风,本王可不知道自己带的军,还能把话传到你的门客耳朵里,看来本王是得好好治一治这军纪涣散之事了。”
说罢有狠狠地看了陈明范一眼。
要说陈明范的的确确是个老谋深算,而且心思很沉的人,不然依着秦睿气势,一般人早就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以老夫看不用了,这军队王爷既然管不好,就交由其他有能之人来管罢了。”
说罢,陈明范似乎又补上一句:“怎么说你也算是我大齐的摄政王,皇上的哥哥,如今在我大齐国境内都不能让将士,等到了边境,又当如何,可真是让我们这些老臣不敢想象。”
“好了!”
秦慎坐在龙椅上许久,之前始终没有说一句话,毕竟将士们的事已经解决,就算是秦睿没有顾及好将士的伙食,但现在都已经解决了,总算不是什么大事。
“丞相与众卿家这一大早就跑去朕的寝宫,去说皇兄你治军不严,虐待将士,给将士们吃烂了的菜,皇兄今日要是没个解释,恐怕朕也不好保你。”
说罢,秦慎动了动坐的发麻的屁股。
秦睿简单行了礼之后,就讲之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清楚。
“那皇兄的意思是有人里应外合,故意给将士们下药?”秦慎表现的突然一惊。
“里应外合我不敢说,但是这药绝对是有人故意下的。”
说到这,秦睿又转头看向陈明范,继续说:“而且,这个人一定知道将士们会喝水,而且时机把握的非常好。”
陈明范看着秦睿看着自己,意思也非常明显,突然大怒:“我敬你好歹算是皇上的兄长,又于皇上有恩,还是我大齐国的摄政王,但如今你虐待将士,弃将士们的生命安全于不顾,还妄图把责任推到我身上,实在有辱我大齐国的风范。”
说着,陈明范又转头对着秦慎:“皇上,秦睿虐待将士,本就是不小的罪名,如今不认就算了,还妄图推脱,实在是有辱我大齐百官之威,恳请皇上明鉴。”
秦慎皱了皱眉头,问道:“不知丞相想要如何治他的罪?”
陈明范喘着大气,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丞相?”秦慎提醒。
“秦睿本就有错,如今当着皇上的面又隐瞒真相,其他罪不说也罢,但这欺君,不可不治。”
“这欺君之罪,可是要杀头的。”秦慎的语气突然变得十分镇定,每个字眼都像是在质问陈明范。
“念他曾为我大齐立功,虽免得一死,但这个摄政王之位,万不可再留给他,依老臣之见,就将他发配边疆,永不召回。”陈明范说的字字恳切,仿佛就像是见到秦睿亲手下了毒一样。
秦慎看了看秦睿,秦睿依然立在原地,没有任何要反驳的意思。
于是说:“皇兄,虽然我尊称你一声皇兄,也可免除你治军不严之罪,但是这丞相,好歹也是朕的岳父,国丈,你万不该质疑他陷害你。”
陈明范听到秦慎为自己开脱,突然跪了下来,袖子在脸上擦了擦,哽咽道:“老臣服侍了我大齐国两代君王,一直本份,怎受得了他如此污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