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女子?薛丞相目瞪口呆的问道。
无双摘下了脖子上的假喉结,向着众人展示了一番,笑着说道:是呀,不过我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所以才让丞相夫人保密的。但是现在有人借题发挥,想要毁了夫人的清白,我就不能坐视不管了。丞相大人,我是个女子,现在你放心了吧。
薛丞相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难怪刚才无双如此镇静。原来是因为她根本就是个女子。
不可能!你怎么会是女人?你你年纪小,没有喉结也是正常的!你肯定是为了摆脱罪名才胡说八道的。苏画已经有些慌了,都不知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了。
无双冷笑了一声,说道:你似乎不希望我是女子。可我若真是男子,对你母亲和丞相府可都是毁灭性的打击。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苏画终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薛丞相一脸不悦的瞪了眼苏画。但亲眼看着无双揭下了假喉结,薛丞相的心情瞬间得到了平复。
他转身看向跪在地上的丫鬟,冷冷的下令道:管家,将这个乱嚼舌根的丫头拖下去,杖毙!
丫鬟在知道无双是女子的那一刻便吓傻了,直到薛丞相要杖毙她,她还终于反应了过来,剧烈的挣扎了起来,大声求饶道:老爷,老爷,我错了。我不是她是女子,所以才误会了她。我不是
薛丞相不耐烦的皱起眉头,冷漠的说道:赶紧拖出去!
无双却在此时出了声,说道:薛丞相,别急着将人杀了呀。她很可能跟这小厮是一伙的,兴许知道真正的幕后主使。无双轻描淡写的将幕后主使的身份摘了出去。
薛丞相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了大半辈子,如何看不出来有人想陷害无双。因此他抬了抬手,说道:等一下。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是谁教你说这些的。
那丫鬟半挂在空中却依旧嘴硬,摇着头说道:老爷,真的都只是误会。是我觉得他招惹了我,又与其他姐姐举止亲密,心中一时气不过,才说了那些浑话。
哼!死到临头还敢嘴硬!管家,直接拖出去,我不想再看到她。薛丞相面色阴沉,目光极度的冰冷。仿佛那个丫鬟在他面前只是个蝼蚁,杀了她就跟踩死蚂蚁一样简单。
那个丫鬟终于慌了,急切的喊道:我说,我说
薛丞相的目光向她一扫,本来架着她的两人双手一送,她便重重的跌落在了地上。她卑微的匍匐在地上,哆哆嗦嗦的说道:是有人让我指认无双大夫的。
薛丞相面无表情的问道:那人是谁?
丫鬟缓缓的转头看向苏画,苏画面色一冷,转动了一下手上的扳指。丫鬟一见她手中的扳指,瞬间浑身一震,接着便瘫软在了地上。生无可恋的说道:奴婢,无话可说。
无双冷漠的看向苏画,刚刚丫鬟明明要坦白,看了一眼苏画后就闭嘴了,定是苏画手中握有她的把柄,否则她怎么会放弃活命的机会。这该死的女人,为了她的野心,她到底要害死多少人!
薛丞相早已没有了耐性,这次连话都懒得说,挥了挥手便让人将她拖了出去。
他紧接着看向下毒的小厮,说道:你可还有其他证据证明是他指使你杀人?想清楚了再说!否则那丫头就是你的前车之鉴!薛丞相的话中满是警告。
小厮哪里有什么证据,他以为只要那丫鬟一开口,便能坐实无双的罪名。哪里想到还会有这样的转折,所以此刻他脑中一片空白,只是呆呆的重复道:老爷,奴才没有说谎,真的是他将纸包交给了我,让我杀了方嬷嬷。
无双纠正道:可你刚刚明明说不知道这药会毒死人,现在怎么又说我指使你去杀人呢?到底哪句是真话!
小厮眼珠子一转,赶忙纠正道:对,对!奴才不知道那药会毒死人。
薛丞相见他嘴里没有一句真话,便说道: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管家,将他拉出去打二十大板,若是还不说就接着打,打到他说实话为止。
老爷,求老爷饶命呀!奴才真的没说谎呀。小厮一边挣扎一边求饶,但还是像破布一样的拖了出去,很快外边传来了他的痛呼声。
无双见所谓的证人死的死,挨打的挨打,便说道:我不喜欢被人冤枉。虽然他指认我是主使者,但我可以证明我的清白。
哦,说来听听!薛丞相见无双经历这样的事,但全程不慌不慌,不觉对无双多了份欣赏。这丫头明明跟他的女儿同岁,但是却聪慧而稳重,若晓暖也能向她这样就好了。
无双抿了口茶,开始解释道:首先,我没有杀害方嬷嬷的动机。我是女子,所以那个丫鬟的指证不成立,小厮的话更推测不出动机。而且我与方嬷嬷没有矛盾,并没有害她的理由。最重要的就是若我想杀她,刚才就不会救她。救她做什么?让她醒过来后指认我吗?何况我若想毒杀一个人,也不会选择用砒霜这样霸道的毒物,随便选一个慢性毒药,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取人性命。我为何要选择最差的方法呢?
薛丞相赞同的点了点头。无双的推测没有问题。可苏画又蹦了出来,提醒道:那砒霜你如何解释。
这正是无双接下来要说的内容。她瞟了苏画一眼,说道:其实你说我手中有砒霜只是想当然的想法。我进丞相府时只带了一盒金针和银针,并没有带任何的药材。入药的砒霜都是丞相府提供的,药房都有购买药物的明细。夫人的药都是现用现配的,很容易就能计算出这些天使用的砒霜量,只要总的使用量和剩余的量等于购买的量,那么就能证明小厮手中的砒霜并非出自府中的药房,而是从外面带进来的。
将府医叫过来。薛丞相立刻将府医叫了过来。
府医拿着账本匆匆的赶了过来,按照无双的说法算了一下,果然小厮手中的砒霜并非出自丞相府。
无双似笑非笑的看向苏画,接着说道:薛小姐,我和我的丫鬟这段时间并未出过府,这点管家可以为我作证。我只负责开方,并不负责抓药,没有机会去药房偷拿砒霜,何况药房里的砒霜也没少。那你说,到底是谁将这包药带进府,交给小厮的呢?
苏画这下彻底没辙了,一时气急的怼道:你问我,我问谁去?
无双转身看向薛丞相,说道:丞相大人,我刚刚的一番解释可以洗清我的嫌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