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无双正好走了出来,方嬷嬷眼尖,赶紧上前问道:情况如何?
无双露出淡淡的浅笑,说道:没事,已经度过危险期了。下午应该能醒过来。
丞相夫人的心立刻定了下来,说道:好,那等到小薰醒了以后再对质。这次她不能再听片面之词了。
一听说小薰无碍,刘氏流了一身冷汗。这丫头命可真大,偏偏遇上神医上门,竟捡回了一条贱命。这下怎么办?刚刚的一些话是她胡诌的,若是小薰不承认,夫人岂不是会更加怀疑她。
无双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苏画和刘氏,两人此刻都脸色阴沉,表情有些紧张不安,一看就没干什么好事。这个时候不给她们添堵,那就太不符合她睚眦必报的性格了。
无双平静的开口道:可是府中丢了东西?
方嬷嬷面露尴尬。这家丑不可外扬,神医第一次拜访,就让她看到这些龌龊的事情,肯定会觉得丞相府治家不严。她尴尬的一笑,说道:是呀,屋里的那个丫头偷拿了小姐的首饰。
无双挑眉问道:是嘛!那东西都找回来吗?以前我们医馆也发生过偷东西的事情,一般都是里应外合,一个负责偷,一个负责当,若是能抓住外面的同伙,也许还能挽回不少损失。
经无双这么一提醒,方嬷嬷似突然想起了什么,朝着刘氏问道:你在小薰的床底都找到了什么?
刘氏支支吾吾的说道:就就找到了那支玉簪。她当时进去搜时还带了其他人,所以这件事上她没有办法说谎。
方嬷嬷立刻转身对丞相夫人说道:夫人,我那日翻找玉簪时,发现还少了一对金镯子、一根金钗。小薰这段时间并没有出府,而这些东西又不在她房中。若这些真的都是她偷的,那么府外肯定有人为她销赃,只要我们核对出丢失的东西,再到各个当铺去寻找,很有可能能抓到她的同伙。
丞相夫人立刻点头首肯,说道:好。就按你说的去办!这件事情要彻查。丞相夫人容不得府中再发生这类事情。
而刘氏和苏画听了方嬷嬷的话彻底吓傻了。苏画一阵眩晕,双耳嗡鸣,腿脚发软,靠在身后的墙上,才没有软倒在地。
完了,这次彻底完了。现在真想浮出水面只是时间的问题。若是丞相夫人知道此事与她有关,她会如何看待自己。
丞相夫人看向无双,满含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让你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无双摇了摇头,说道:无妨。
不知为何她看到无双就觉得一阵亲切,于是便提议道:你每日都要为我针灸,不如就住在丞相府吧,这样便不用每日早起赶过来了。
无双要对付苏画,自然是离得越近越好,所以她欣然接受了提议,说道:甚好,正好我是个起床困难户。
丞相夫人被无双新鲜的词汇逗得一乐,心中的阴霾瞬间散了不少,两人有所有笑的离开了浣洗坊。
苏画这才抬头,恶狠狠的瞪向无双的背影。都是这个该死神医,要不是她多嘴,方嬷嬷怎么会想到要查外面的当铺。不行,她现在要马上联系苏义丰,让他先到外面避一避。
这方嬷嬷的动作就是快,立刻带人排查盼熹院中的东西,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就发现少了不少东西,而且大多是苏画的首饰。方嬷嬷已隐隐察觉出了异样。
于是她赶紧命人绘制出首饰的图样,派出去二三十个家丁去当铺核实。这京中的当铺可不少,若是挨个问也要查上好几天。可这苏义丰实在是脑残,竟然将东西当到了京城最大的当铺,只因人家愿意多给二两银子。而且他次次还都在这里当,来的次数多了,店里的掌柜都认识他了。
小厮拿着图纸,问道:这些你们都收过。那你可还记得当东西的人的模样?
掌柜的倒是为人谨慎,小心的问道:这些东西可是有什么问题。
小厮随口胡诌道:我们夫人怀疑姑爷当了她的首饰,所以命我来查一下。
这偷拿家里的首饰,跑到当铺当掉的情况不少,掌柜的一看是家庭矛盾,便说道:认得,认得,他隔三差五就过来当点东西。
小厮要求道:那你能给我画出那人的画像吗?
诶,不应该是小厮拿出画像让他辨认吗?怎么感觉反过来了。我画工不行,你若是有画像,我倒是可以确认一下。
小厮接着问道:我现在没带画像,那人有什么特征没,或者有没有提起自己的身份。
当铺掌柜想了半天,突然一拍腿,说道:我想起来了,他曾说过自己是丞相府小姐的二叔。可丞相大人只有两位哥哥和一位姐姐,哪里有什么弟弟呀,所以那人肯定是在胡诌。
小厮一听立刻道了谢,急急忙忙回府禀报。方嬷嬷一听小厮的话就什么都明白了,立刻命人画了苏义丰的画像,让小厮再去确认,并命他将当铺的掌柜直接带回丞相府。
方嬷嬷回到房间说道:夫人,事情弄清楚了,东西都是苏义丰当的。
什么东西弄清楚了,苏义丰又是怎么回事?没想到这个时候薛丞相偏偏下朝回府了,他还没有听事情的原委,只是听到苏家人的名字就已经皱起了眉头。
方嬷嬷为难的看向丞相夫人,丞相夫人则是一脸的不解,问道:方嬷嬷,苏义丰是谁呀。
薛丞相坐在床边,冷哼道:他是苏家老二,是晓暖养父的弟弟。
丞相夫人一听,一口气没上来,又开始咳了起来,向方嬷嬷问道:那那些东西难道是晓暖
方嬷嬷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她的问题。薛丞相一脸的莫名,不悦的问道:你们俩在打什么哑谜,这怎么又扯上晓暖啦?
方嬷嬷踌躇了片刻,还是决定将此事告知薛丞相,便将事情的经过又讲了一遍。薛丞相听了自然是大怒,猛地一拍座椅大声说道:去,去将那个孽女叫到前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