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一天时间就办的差不多了,到了下午时候就打算回黑风寨了。
林冬青叫了个人跟着白谨容,四处转了转,然后买了一盒胭脂,就匆匆拉着走了。
“都说那家福来酒楼的荷叶醉鸡很好吃,我想吃”,白谨容馋了,到了黑风寨成日都是粗茶淡饭,没滋味。
“今日在城中出现,已经引起注意了,要连夜回黑风寨,不然,会被人盯上”,林冬青拍了拍胀鼓鼓的包袱,“小心别人眼红。”
“你们是山贼还怕被抢啊”,白谨容气笑了,就那么一股执念,“我就想吃。”
林冬青瞪她一眼,拿了银子,“孙狗,去买两只醉鸡回来,小心点,别惹事。”
孙狗斜斜看白谨容一眼,咧着黄牙的嘴一笑,“大当家,我要有个这么水一样的婆娘,要啥咱都给。”
“多嘴!还不快去!”,林冬青有些恼怒的吼道,“娶婆娘,娶婆娘!除了想着娶婆娘,你还能想点啥!速去速回,我们在城外枯树那碰头。”
“就想着女人咧”,孙狗笑着吹了口哨,往酒楼走去。
这一来一回,等出发时,天都快黑了。
夜路不好走,林冬青一肚子火,刚想骂人,就见罪魁祸首坐在板车里,拿着一只鸡翅吃的很香。
“千金小姐,吃个鸡也吃的那么斯文好看的”,林冬青哼了声,不由得多看她两眼,白谨容举着鸡腿递过来,“冬青,你吃。”
“吃屁!”,林冬青腿一夹马肚,快走两步,冷着脸走了。
白谨容一头雾水的收手,嘟囔着,“不吃就不吃,还骂人。”
半只鸡给了白谨容,剩下的几个兄弟分着吃了,看林冬青没吃上,所以白谨容才给她鸡腿,结果被这个不识好歹的人碰了一鼻子灰,还不知她到底在气什么。
出城走山道,路过山鬼林,林冬青耳朵竖了竖,突然举高大刀,让队伍停下来。
“孙狗,照一下前面”,林冬青说道,
孙狗刚举着火把走上前,就哎哟一声,掉进陷阱里了,在网子里不断挣扎着。
“果然有埋伏,滚出来!”,林冬青怒吼道,一边跳下马,把孙狗拉上来。
“没想到还挺机警”,林子里窸窸窣窣的走出来十几个人,“还以为你们这群不知哪儿来的穷酸土鳖们会连人带马的跌进陷阱里,就不用爷爷们出手了。”
那十几个人是当地人,手里拿着刀枪棍棒的,一看就是地痞流氓,不成气候。
跟黑风寨这种在刀口舔血的人不同,这些地痞流氓都是些好逸恶劳的半吊子,林冬青没放在眼里,长刀一出,在黑夜里的眼神锋利,“不想死,就赶紧滚。”
那帮地痞流氓被她的气势吓到了,就见黑风寨的兄弟都纷纷抽出藏着的武器,熟练的架势,一看都是练家子,顿时就有点慌了。
咕噜,白谨容的肚子响了声,随即就翻江倒海的翻涌起来,让她着实很尴尬。
与此同时,其他黑风寨的兄弟们都脸色古怪,捂着肚子,拼命的抽气。
“哈哈,贪嘴误事,吃了老子的巴豆,还敢嘴硬!”,那流氓一看顿时心定了,得意的说道,“钱财货物和女人留下,否则老子打的你们屁滚尿流!”
一群人哄然大笑,林冬青望着孙狗等人已经握不住刀,艰难的撑着,脸色微沉,吹了声响亮的口哨,喊道,“你们先走!我断后!”
她长刀一扬,马儿仰身嘶鸣,立在地痞流氓跟前,眸光如炬。
孙狗、赵麻子几人翻身上了马,拖着板车就往回跑,地痞流氓们一哄而上,射出一支箭,朝着拖着板车的孙狗射去。
孙狗惨叫了声,从马背跌落,赵麻子急急拉着孙狗,两人一马就往回跑,但孙狗早就憋不住了,顿时一滩黄泥从裤子里泄出来。
地痞流氓们把林冬青团团围住,她却不断回头,看着落下的一板车的货物还有坐在板车上脸色难看的白谨容。
真的不行了,白谨容捂着肚子,再耽搁下去,她真的要丢尽颜面了。
这张贪吃的嘴啊,活该。
林冬青看白谨容脸都白了,满头的虚汗,唇上都是牙齿印,也无心恋战,踹飞了跟前的两个人,从马背下来,骑上拖着板车的马,两腿一夹,带着板车朝着跟孙狗他们相反的方向一顿狂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