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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暴走吧女人

三人还站在门口发愣,忽然一抹红色闯入眼中。

只见那人修长的指间捻着一支素雅的玉兰花,眼波仿若流转的明珠那般秀美。她的脸上涂了油彩,头顶凤冠镶满了珠翠,一袭大红色对襟戏服,肩上的霞帔绣工精妙,云霞和裙摆上的凤凰遥相辉映

各位是来听曲儿的吗?女人开口问道,声音清脆悠扬,娓娓动听。

四姨娘安好。白依依与白悄悄向来人问安。

原来这就是四姨娘。

姨娘安好。顾婉清也作势行了一礼,四姨娘也向她屈膝一礼:大小姐客气了,受不起。

顾婉清不禁好奇的打量着她,虽说足不出户,但是对白家的近况也是了如指掌啊,不然怎知自己是大小姐的?

各位听曲儿吗?她又问了一遍。

顾婉清点了点头,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解解闷。

四姨垂眼一笑转身走了。

到底是有功底在的,她走路都与寻常姑娘不同,真可谓是弱柳扶风,摇曳生姿,光是背影往那一杵,怕是都能吸引目光无数。

这白敬山,还真是藏了个宝贝在家啊。

女人已经站在了院中的戏台上,站上台子的她整个人都似乎镀上了金光一般,闪闪发亮,媚眼如丝,自信与骄傲从她的一抬手一投足间都溢了出来。

自信的女人真美。

驸马爷近前看端详:上写着秦香莲她三十二岁,状告当朝驸马郎。女人的声音如泣如诉,婉转动听,很是抓耳,不愧是金陵城出了名的角儿。

可是

《铡美案》?顾婉清嘀咕了一声,为何她会选择这个唱段呢,此情此情此身装束,并不是很适合唱这段吧。

她是无意还是有意?

女人依旧在台上唱着:欺君王,藐皇上,悔婚男儿招东床,杀妻灭子良心丧,逼死韩琪在庙堂,将状纸押至在了爷的大堂上,咬定了牙关你为哪桩?

陈世美与秦香莲.她到底在暗喻什么?

是自己吗?还是别人?

顾婉清还在细细揣摩台上人,身后的大门哐的一声被踹开了。

哟,这又唱上了?看来我们四姨娘今儿个心情不错呀。又是这让人恶心的声音,顾婉清不用后头也知道谁来了。

台上的人也不唱了,就穿着一身红嫁衣,端端正正的站在那里,这天地之间一抹正红,甚是夺目。

田雅歌嗤笑一声:怎么的,今儿见了我不跪着说话了?这到底是白家大小姐在呢,腰板子都硬了?整日里只知道描眉画目,满心满眼的都想着勾搭男人,下三滥的玩意儿。都是爹生娘养的,你说你爹娘地底下知道你这般模样,怕是气的呀,那棺材板子都压不住了。还成天掐着个嗓子说话,那舌头怕不是落在娘胎里忘带了吧。

她骂的似乎还嫌不够过瘾,又指发着身边的丫鬟接着骂,只听那丫鬟张口就来:老爷都不来这梨园了,您还在这唱戏打扮,不知道是做给谁看呢?难不成这院里的小厮吗?三姨娘看您可怜的紧,才时常来这园子里看看您,不然您看这府中还有谁乐意搭理您,都生怕惹着您那股子骚味儿呢。

田雅歌原先的丫鬟被胭脂一脚踹死了,如今这个怕是新找来的,这尖酸刻薄样儿还真是随了主儿,这田雅歌别的不行,骂人和挑丫鬟的水准倒是强的很。

趁着那婢女还在骂,田雅歌走到顾婉清身边,一把揪住白悄悄的耳朵,提溜着她的耳朵能拧一圈,痛的白悄悄龇牙咧嘴,但是不敢叫唤。

赔钱货,我说最近怎么不见你了,感情是攀上高枝了?你到是会找主人,但是人家是嫡女,你算割什么东西,你以为你跟她走的近了日后人家会照顾你?别做梦了,人家吃肉都不可能给你剩碗汤的。

白悄悄的耳根子有渗血的迹象,白依依恶狠狠的瞪着田雅歌,呵斥道: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