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考试的时间越来越近,田楼大队剩下的几个知青纷纷向自己所在的生产队请假。
有田卫国这个大队书记在,知青们请假都很顺利,每个人都拿到了介绍信。不像有的大队,因为各种原因,被个别奇葩的生产队长和大队书记拿捏着不给开介绍信。
此刻,田楼大队的知青们是无比的感激赵辰飞,尤其是谢思甜和李强。
要不是赵辰飞去县里告田德全的状,将田德全拉下马换上了田卫国,以田秀秀对她和李强的憎恨,她和李强是别想拿到介绍信了。
这么一想,谢思甜心里那点对赵辰飞的不满就烟消云散了。
哼,看在他还有点用的份上,就原谅他不给自己写信打电话了。
直到她收到了来自帝都的一封陌生信件,平静的心再次掀起了惊涛骇浪。
好一个赵辰飞,这次就算他说出大天来,她也不会搭理他了。
难怪他忙得连给她打电话写信的时间都没有,原来是在陪着自己的小青梅汪芳芳处理汪家爷爷的丧事呢。
汪芳芳字里行间的一字一句都在说,她和赵辰飞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两家爷爷在他们很小的时候,就给他们定了娃娃亲。
还说她谢思甜是插入他们感情之间的第三者,是不道德的,并请求她把赵辰飞还给她。
去他妈的第三者,明明是赵辰飞先对她表白的好不好。还有,她当初去拜访赵爷爷时,赵爷爷也认可她了,凭什么说她是第三者。
不过,这个汪芳芳真够狠的。还有一个星期就要高考,在这个时候写信告诉她这些,是存心刺激她吗?
想让她高考落榜,门都没有!
她谢思甜当年参加高考,出数学题的可是江湖人称“数学帝”的某高考杀手,数学贼难,自己不照样考出了好成绩,理综更是接近满分。
她虽然没见过77年的高考试卷,但据说题目非常简单。别说她这样的学霸了,就是一个排名中下的高三学生,都不在话下。
她一定要稳定好自己的情绪,考上燕大经济学。男人靠不住,还是靠自己稳妥。
可她为什么这么难过呢?
说好的不会掉眼泪,可她还是偷偷哭了半夜。
第二天,她照常起来做饭,强颜欢笑的喊大家起来吃饭。
她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殊不知她红肿的眼睛还是出卖了她。
孙家莹是个心思细腻的人,加上这一年和谢思甜处出了感情,一下就看出了她的不对劲。
除了陈玉,现在只有她们两个女知青了,孙家莹对谢思甜有种相依为命的感觉。
“甜甜,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孙家莹一脸的担心。
“没事,我……”不知怎么的,谢思甜突然就红了眼眶,觉得委屈极了。就像是孩子摔倒了本来没觉得疼,家长一句心疼的话,却惹来了孩子的嚎哭。
“你别哭,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孙家莹急了,声音猛地急促起来:“是不是赵辰飞那个王八蛋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你怎么知道?”谢思甜抬起一双红彤彤的眼睛,惊讶地看着孙家莹。
“除了你家里人和赵辰飞,谁还能让你这么难过。你妈前天刚来过信,应该不是你家里的事。”孙家莹眉头紧皱,一张俏脸染上了怒色,“你说,赵辰飞那个王八蛋究竟干了什么?”
谢思甜从自己的床铺下面翻出来一封信,递给了孙家莹,“你看看。”
孙家莹接过信展开,一目十行的看了一遍,又将信还给她,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我还以为你长进了呢,怎么还这么没用。”
“我怎么没用了?谁还没为个男人哭过,你不也为男人哭过吗?”谢思甜不服气的说。
“我说的是你,你扯我干嘛?”孙家莹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接着说道:“我是说你不问青红皂白就在那儿伤春悲秋、顾影自怜。还以为你这一年多变得坚强了呢,怎么又变成以前那个动不动就掉眼泪的小白莲了。”
“切,说谁小白莲呢?谁说长得像白莲就是白莲了?”谢思甜为原身抱不平,原身虽然肤白貌美,就像一朵娇弱的白莲花,但性格真不白莲,甚至还有些直来直去。
“好,你不白莲行了吧。”孙家莹急忙把跑偏的话题拉回来,“我的意思是,你都没搞清状况就在那伤心。什么第三者,那个什么芳芳简直就是扯淡。要真是像她说的那样,她和赵辰飞从小定了娃娃亲,那赵辰飞的爷爷为什么还会接受你,还给了你见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