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食物，那我给你们做点吃的吧。”程默撸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

白芷温和地点了点头，“那我去打点水来。”

程默用仅有的食材捣鼓出了一大锅青菜面片汤，虽然看着简陋点，但好在味道闻着还挺香的。

程默把面片汤用碗盛好，抬头看了眼窗外，这才发现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全黑了。虽然她一直在厨房里面忙活，但这么快就天黑了，还是让她狠狠吃了一惊。

程默扬声叫道：“白芷？”

白芷抱着新劈好的柴火，走进屋问道：“要开饭了吗？”

“嗯，”程默点了点头，“溯洄他们呢？怎么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

“他们走的比较远，晚上就随便找个地方歇歇脚，明天再来跟我们汇合。”

“明天再来？”

“嗯。”白芷去洗了手，拿起桌上的碗筷对她说：“好饿，咱们先吃饭吧。”

“哦。”

程默有些愣神，但听到白芷的话之后，便起身走了过来。她看到白芷已经大快朵颐起来，突然想起忘记煎荷包蛋了。正准备起身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白芷的声音。

“这地方真不错，不如，我们留下来吧。”

程默愣了愣，回头，狐疑地看着他，“你是在开玩笑吗？”

“当然不是，我是觉得这地方山清水秀，又十分安静。如果留下来在这里生活下去，应该会很幸福。”

“可是，我们都不知道这是哪里。”

“只要能跟你在一起，这是哪里又有什么关系？”

“可是……”

见程默迟疑，白芷起身来拉她的手，“怎么？你不想永远跟我在一起吗？”

“当然想。可是……我们还有好多事情都没做……”

“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不就是为了能永远在一起吗？可是只要留下来，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呀。”

程默只觉得脑袋懵懵的，白芷的话语像是带着某种蛊惑，让她无法狠心拒绝。可潜意识里，她又觉得，她不应该答应他的提议。

“那溯洄他们呢，我们留下来，他们要如何离开冥妖塔？”

白芷仿佛有些急躁，他用力拉她入怀，用不可抗拒的口吻回答道：“管他们做什么？我现在问的是你，是你要不要留下来，永远跟我在一起？”

“我……”

“说呀，说你要留下来，永远陪着我，说呀！”

程默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白芷。那个从来不会逼她做任何事的白芷，与眼前的这个白芷，仿佛就是两个人。

程默被他急切的模样吓到，下意识地想要往后退。但是白芷不肯，用力拉着她的手臂，还在逼她说：“你说呀，你说你要留下来，说呀。”

程默终于不再犹豫，用力地推开了眼前那个只是跟白芷长得一样的人，并厉声拒绝道：“我不会留下来。而你，也不是真的白芷。”

那个跟白芷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男人，突然怒极反笑，但是很快，他便现出原形，露出他真实的面容。

这个人，居然没有五官。

无脸人伸出手，想要来掐程默的脖子，还好程默眼疾手快，早有防备。她用桌上的面片汤泼向无脸人，然后迅速逃到门口，正要开门出去的那一刻，门被一股力量封死了。

“想逃？没门。”

程默死命推门，却怎么都推不开，眼看无脸人就要向她靠了过来，她用意念操控伏妖珠，率先向他发起进攻。

无脸人被伏妖珠的灵力狠狠地击出好远，他撞到墙壁，又跌落在地，却只是扭了扭头，又行若无事地爬了起来。然后，犹如僵尸般直愣愣地往程默所在的地方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