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

听到白芷的话，程默才满意地笑开了。如果一千年后，他还会记得这一天，那么，他肯定也能记得她吧。

见白芷不再说话，程默怕气氛突然尴尬，便没话扯话，“小白，为什么我在水晶饰品店的时候，你感觉不到我遇到危险？”

“这条手链只有在染上你的鲜血时，才能被启动。”

原来是这样。

“那，你在水晶饰品店里不是施过法的吗？也没有监控到我被隋忻绑架吗？”

白芷说：“没有。不过，我昨晚去他的店里检查过，才知道当时在那边布的法不知道被谁破解了。”

见程默一脸凝重，白芷说：“你是不是怪我没有第一时间去救你？”

程默笑道：“怎么会？我又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我只是觉得奇怪，你在隋忻店里布的法会被谁破解呢？难道，他还有帮凶？”

白芷说：“可能是蝙蝠王吧。虽然可以推断出他被封印之前，元气大伤，所以不能见光。但他到底还剩下多少法力，我们也不知道。也许，他是可以趁晚上阴气重的时候，离开灵湖，来到城市里。”

程默叹了口气，“可是，就算他现在还没恢复全部法力，我们也拿他没办法，等到他恢复了全部的法力，可能就更加无敌了。不知道，到时候又会有多少人被他害死。”

白芷揉了揉程默的头顶，安慰她：“别想那么多了。”

怎么可能不想？

白芷见她眉头紧蹙，便在她头顶上轻轻拍了拍，仿佛是在安慰她。

虽然程默有被白芷的举动安慰到。但是下一秒，她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因为白芷安慰他的举动，像极了她平时安抚小猫小狗时的动作。尤其是先撸一会儿头，然后在结尾时再轻拍两下这个动作，简直是跟她如出一辙。

程默在心中默想，我以为你是把我当主人，原来是把我当宠物？

正当程默想问问清楚的时候，白芷已经拿着砧板上的西瓜走掉了。她望着白芷修长的背影，想起他救自己时的样子，又觉得是当做主人还是宠物，又有什么关系呢。

第二天，程默很早就来到他们捉妖协会的办公点报到。不过，这两天来协会学习的人越来越少了，问过苑清清才知道，是因为云泽这几天忙着搬家，没来协会，所以当时冲他而来的几个妹子也都直接旷课不来了。

程默说：“不行，不能让她们这么颓废，我来打电话催他们来上课！”

苑清清见程默跟打了鸡血一样，有点莫名其妙。

“你咋了？受什么刺激了？”

程默把隋忻的事跟苑清清说了，并且也把她跟白芷推测的关于蝙蝠妖很可能会趁夜晚来到城市的事情也都跟她说了。她不想看到有更多的人死在蝙蝠妖的手里，但又没有更强大的能力去阻止。所以，她打算先从自己周围开始，去动员那些跟她一起进协会的人好好学习，就算将来打不过蝙蝠妖，但好歹遇到他时，能想办法逃掉。

苑清清听完程默的讲述，只记住了一个点，就是她说白芷救了她。

“白芷就是你身边的妖，对吗？”

程默愣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太激动，直接把白芷的大名报了出来。她没回答，但也算是默认了。

程默还以为苑清清要抨击一下妖怪，不曾想，她只是说：“幸好你被救了，要不然，现在可能都变成蝙蝠妖的腹中餐了。”

程默也知道自己那天太过冲动，至少也应该把那只整天宅在家的老狐狸带过去。但是，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程默见苑清清还在为自己的遭遇而又怕，便笑嘻嘻地说道：“知道你关关心我。但这不是重点啦，重点是，你们捉妖师要赶紧想办法对付那只大妖怪。”

苑清清说：“会长已经向全国的捉妖天师发布了紧急通知。这两天，他们就应该都会聚到乌市来。不过，我觉得还不是很有把握。”

程默也知道那个弑有多厉害。可现在，她还能把希望寄托给谁呢。

苑清清突然说：“你身边的那几只妖都是些什么妖？修为怎么样？”

看出程默不想回答，苑清清又说：“你放心，我们现在没有那么多精力去对付你的那些朋友。不过，我在想你的妖怪朋友们，可不可以加入到我们的站队，帮我们一起除掉蝙蝠妖？”

见程默愣住，苑清清继续说：“你不是说你的那些妖怪朋友都是好妖吗？我想他们也不想看到有人被无辜残害吧。大不了，他们帮我们消灭蝙蝠妖，我求会长保他们再不用被捉妖师骚扰，怎么样？”

程默有点为难，“我没办法左右他们的意愿，不过我可以问问他们。”

苑清清点点头，倒是很有自信地说道：“好，我也去把我的想法告诉会长，看看他怎么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