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陆老板在办公室，要不要我去跟他说一声你来了？”

听到陆峥两个字，程默简而意骇地回答：“不用，我又不是来看他的。”程默指了指跟她比较熟的王医生的办公室，问苗苗：“我来找王医生，问问他我前天送来的两只流浪狗情况怎么样了，能不能出院。”

苗苗点了点头，说：“他可能还要等一会儿，要不我先去帮你问问吧。”

程默感激，赶紧跟她致谢。

身段苗条婀娜的苗苗踩着细跟高跟鞋，娉娉婷婷地走进王医生的办公室。程默看着她的细腰细腿羡慕不已，所以不自觉地一直盯着她看，直到瞧不见才回过神。可刚一回神，就发现原来跟她一同望着苗苗失神的还有白芷。

程默发现白芷一直盯着苗苗离开的方向，心底泛起一股莫名的酸意。她垂下眼帘，用手肘怼了怼白芷的胳膊，阴阳怪气地揶揄，“有这么好看吗？”

白芷回头，微微蹙眉，“她不是人。”

“啥？”这是在骂人吗？

程默一时语塞，白芷又说：“她是一只猫妖。”

程默不敢相信，好半天才把这个惊人的消息消化掉。不过她转念一想，陆峥都不是人了，身边有一两只妖也很正常吧。毕竟，在她的身边已经出现了一只又一只的妖，还有什么不可能？

程默小声对他说：“听陆峥的意思，他是奉溯洄妈妈的旨意来人间找他，随身带几只妖怪同行，也合理。”

白芷点点头，说：“也是。不过，我觉得她看你的眼神有些古怪。”

“古怪？有吗？我没觉得啊。”

白芷刚要开口，苗苗便从王医生的办公室走了出来，她朝程默挥挥手，和风细雨般地说道：“王医生说可以出院了，我带你们去办手续。”

程默回以微笑，“谢谢，不过我们自己去办手续就好。反正是老客户了，我对这边也很熟悉。”

苗苗轻点了下头，笑道：“那也好，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们了。”

苗苗走后，程默带着白芷去前台处缴费。陆峥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办公室走了出来，正在前台处跟人交谈，程默把手续办好，陆峥也与那个人交流完毕，他走到程默身边，跟她打了声招呼。

说实话，程默最近对他还是有点敌意的，毕竟上次被他偷袭了一次，程默一直耿耿于怀，虽然之后也见过他，但对他的防备之意还没彻底消除。

程默悄悄地拉开了跟他的距离，不冷不淡地回应：“陆医生。”

然后，心里念了句，死狼妖。

陆峥看到白芷也在，彬彬有礼地朝白芷点头微笑。白芷虽然对谁都很温和有礼，却唯独对这个陆峥有点冷漠。

陆峥的视线转回到程默的脸上。

“来给小狗办出院？”

程默嗯了一声，“最近都没有怎么遇见你，在忙什么？”

程默这些天大部分时间都在捉妖协会，晚上也要跟着云泽他们去做诱饵，确实好长时间都不怎么来爱宠宠物医院了，反正中心有慧子跟其它志愿者照料，她可以稍微偷偷懒。

程默回道：“嗯，中心现在有慧子跟其它志愿者帮忙，我们会换着来。”

陆峥点点头，他看了眼手表，说：“快到晚饭时间了，我请你们吃个饭吧。”

程默赶紧摆手，“不用的，我们还要回去。”

陆峥扫了她一眼，淡淡地说：“说不定跟我吃饭，可以帮你答疑解惑一些你很想知道的事情呢？”

关于溯洄吗？程默犹豫了一下，也好，说不定还能打探到，是谁把表姐的简历发给隋忻的。

他们三个人到附近的西餐厅包了个包间，环境幽静，很适合聊八卦。

程默把装着灵宝的便携笼子打开，灵宝从里面探出头，谨慎地看着陆峥，程默对他说：“出来吧，他肯定早就看出你的真实身份了。”

陆峥向灵宝微笑，说：“你好，妖怪小朋友。”

灵宝毕竟还是一只妖，虽然道行尚浅，但也一早就发现了陆峥的原型。同时，他也能明确感觉到陆峥周身散发着强大的灵力。

小妖怪遇上大妖怪，多少都会有点心生敬畏。他钻到程默的怀里，一双乌溜溜地小眼珠充满好奇地盯着陆峥。

“你的灵力好强。”灵宝脆生生地说。

陆峥笑了笑，没接话。

说起来，陆峥要比溯洄大得多，听溯洄说她妈妈有上万年的道行，而这个陆峥也跟随他妈妈很久了，怎么也得有几千年的道行吧。

这样比起来，白芷他们，应该都不是他的对手。

程默突发奇想，如果说服他也加入他们的站队，那么铲除蝙蝠妖的胜算肯定又能大大提高个几成。不过，她跟他没交情，他凭什么要帮她呢。

正想着出神，陆峥突然说：“说吧，你有什么想问的？”